他知道自己跟祁厲泓很像,不僅祁衍這么說,宋一瀾這么說,但凡認識祁厲泓的學校老師,領導,都這么說。
那么祁厲泓的反應理應跟他是一樣的,不至于這么生氣。
季悠接過了祁彧的話,緩聲解釋道:“祁衍哥給阿姨介紹了匯峰地產的陳叔叔,聽說還挺不錯的,和阿姨也有共同語言,就是阿姨這邊沒離婚,不太好深入接觸。”
她說的一點也不委婉,祁厲泓一聽就聯想到了孟溪則跟別人在一起,還準備發展一段感情。
他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緒,只覺得心里有一股火直接沖到了腦瓜頂,但是沖上來之后,卻一點都發泄不出來。
他沒理由發泄,也沒契機發泄。
他只能又把這股火硬生生的壓回心里,然后,灼燒的他五臟六腑都開始難受起來。
酸澀,委屈,憤怒,怨恨,無奈,迷茫,雜七雜八的情緒攪合在一起,快要把他整個人給腐蝕了。
他不是沒想過孟溪則可能會喜歡上別人,只是這么多年了,他們雖然冷眼相待針鋒相對,但誰也沒傳出過另外的感情,畢竟,他們還有名存實亡的婚姻。
所以祁厲泓懈怠了,放松了,放心了。
然而現在他發現一張結婚證并不能徹底打消他的顧慮,孟溪則大可以選擇好別人,再來跟他離婚。
祁彧輕笑:“哦,我來之前我哥還跟我說,我媽好像沒那么專注我和季悠的婚事了,她現在挺忙的。”
祁厲泓磨了磨牙:“忙著跟別人相親?”
祁彧攤了攤手:“那我就不知道了,但是我算是解放了,當然您也解放了,這么皆大歡喜的事,值不值得咱倆一會兒喝一杯,正好季悠給你買了白酒,五十度的,你肯定喜歡。”
祁厲泓深吸一口氣,煩躁道:“我一會兒找人下棋,沒工夫跟你喝酒,你們倆有事兒就先回去吧。”
他已經沒心情客套了,恨不得趕緊把祁彧趕走,整理下自己的心情。
祁彧不依不饒,故意逗祁厲泓:“別啊,好不容易來一趟,季悠下棋水平也不錯,不然一會兒陪您來一盤?”
季悠比他善良一點,趕緊扯了扯他的胳膊,朝他擠了下眼睛。
“那叔叔我們就先回去了,正好和宋一瀾他們約了去逛街。”
她拉著祁彧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理了理壓皺的布裙子,往門口走去。
祁厲泓見她這么會來事兒,心里舒暢一點,站在他們身后幽幽道:“馬上也要結婚了,該改口的時候也要改口了。”
季悠的臉唰的紅了,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低頭支吾道:“我...那個...嗯啊...”
祁彧心疼自己媳婦,立刻回懟祁厲泓:“您還有功夫關心這個吶,不愧是能當首長的男人,大敵當前還能臨危不懼。”
祁厲泓翻臉:“你趕緊滾,看見你就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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