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對派與馬普切人達成撤軍協議,并在奇廉組建臨時政府的消息,傳到圣地亞哥后,立即在引起了一陣波瀾,原本驚慌失措的人們,終于長松了一口氣。
好了,印第安人撤軍了。
他們不用再擔心那些野蠻的馬普切人闖進來搶走他們的財產,奪走他們的女人,燒毀他們的房屋了。
就連教會里的教士們也終于不用再像過去那樣膽戰心驚了。
上帝啊
那些野蠻人終于回去了,不用再擔心他們分田地,打神父了。
什么猥褻男童,污辱女孩,不過就是野蠻人的污蔑而已,壓根就不是真的。
既然野蠻人不再入侵,那大家就可以安生的過上太平日子了。
上帝保佑。
奇廉的那些家伙干得可真不錯
當然了,在總統府里的那位新任總統佩雷斯,在得知這個消息后,卻勃然大怒道。
“該死的,那些賣國賊,他們居然組建了臨時政府他們根本就是一群小丑,一群賣國賊,他們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干了什么勾當嗎”
“他們一定是和印第安人達成了賣國的協議,那些家伙都應該送上絞刑架”
佩雷斯惱怒是理所當然的,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他將會面對什么內戰
一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停止的內戰。
原本在蒙特和他的努力下,他們好不容易才重新組建了一支軍隊,用入侵喚起了人們的愛國之情,可現在,一切全完了
馬普切人撤退了。他們離開的時候,給智利留下了一個臨時政府一個反對圣地亞哥的臨時政府。
“也許,我們可以和他們進行談判”
不等幕僚說完,佩雷斯就用看待白癡的眼光看著他。
“談判怎么談判加略那個家伙根本就是一個商人,不僅視金錢如性命,同樣也視權力如性命,上一次為了議員的席位,他都能發動起義,這一次,作為這個所謂的“總統”,那怕就是把智利變火海,他也不會讓出總統寶座的”
感嘆之余,佩雷斯忍不住說道。
“上帝啊,到底是誰讓加略那個家伙,看到了和馬普切人合作的機會該死的,他難道就不知道,這樣的家伙會毀掉智利嗎”
在佩雷斯顯然是抱怨錯了人,因為推薦加略的并不是“他”,而是“她”。
此時,穿著一身藍灰色軍裝的瑪麗亞里克梅爾,正隨著朱先海一同在返回阿勞卡尼亞的路上,這一路上,她就像是普通的軍官一樣,跟隨在他的身邊。
幾天后,他們終于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薩維德拉灣,此時的薩維德拉灣已經多出了兩座木制的棧橋,在簡易的港口附近,成排的草棚里住滿了從鳥糞島上解救的華工。
在過去的兩個月里,這些華工們一直在港區接受軍事訓練,盡管只是簡單的軍姿與隊列訓練,但短短兩個月的訓練,卻也讓他們的氣質有了明顯的變化。
當瑪麗亞隨著朱先海來到港區時,看到正在訓練的軍隊,那雙漂亮的眸子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這是你的軍隊”
“正在訓練中的軍隊”
“丫二丫”
盡管他們口令發音有些生硬,但看著這些人時,朱先海仍難免有些自得。
“怎么樣,軍容還算整齊吧”
瑪麗亞在點頭之余,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