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方面責怪嗎?
“陛下,也稍微體諒一下對方比較好。畢竟她應該就是這次抑制力自行召喚出的英靈之一了。”
“哦,總督汝是說她是和布狄卡卿與斯巴達克斯卿一樣的存在嗎?”
阿尼姆斯菲亞看了一眼階梯之上的有些惱羞成怒的伊莉莎白,有些無奈地點了點頭。
“恐怕是那樣,陛下。”
“唔姆,既然總督那么說了的話,余就饒了汝吧。”
“啊”
伊莉莎白看著對著尼祿卑躬屈膝的阿尼姆斯菲亞欲言又止。
在那些未來的記憶之中,弗倫茨·納達斯迪也是這么服侍神圣羅馬的皇帝馬蒂亞斯的。
看樣子就算到了這里他也仍然沒變。
“所長!我很早就想說了,為什么你要對這家伙這么恭敬啊!明明對我那么嚴厲,為什么到了這家伙的面前就會這么卑微,這樣也能算是迦勒底的所長嗎?!”
雖然尼祿贊同藤丸立香的想法,也希望阿尼姆斯菲亞對待她的距離感能再少一些,甚至有些時候她會嫉妒能和阿尼姆斯菲亞打鬧的紅發少女。
可是既然人類最后的御主少女是以這副口吻說的,那么就算是尼祿贊同今天也要變成不贊同。
“汝在說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話,總督作為余的臣子對余恭敬不是應該的嗎?倒是汝,是在嫉妒吧,哼哼哼。”
“哈?真好笑,嫉妒的那方是你吧。難道你沒聽說過人在只有面對不親近的人才會恭敬的嗎?這么看顯然所長跟我的關系更親密。”
是這樣嗎?
雖然阿尼姆斯菲亞不否認自己是這樣的,但他并不認為所有人都和他一樣。
至少就在不遠處的茄子后輩就是一個絕佳反例。
盡管她一直以來都對立香畢恭畢敬,但瑪修絕對是目前最親近立香的人。
哪怕是他也有所不及。
至少阿尼姆斯菲亞還沒到和立香一起洗澡的地步。
但迦勒底當中總能聽到在立香浴室當中捉弄瑪修的聲響。
“咕姆姆姆姆姆——————,汝真是好大的膽子。”
被戳中痛點的尼祿又一次和立香貼在了一起。
不知不覺當中這樣的場景似乎已經變成保留節目了。
伊莉莎白則看著階梯下為了阿尼姆斯菲亞爭吵的兩位少女有些發愣。
在吵架
她又看了看置身事外的阿尼姆斯菲亞,伊莉莎白卻只能捕捉到若即若離的微笑。
又是那副表情。
這并不是未來的記憶,而是伊莉莎白·巴托里在出嫁前初次見到弗倫茨·納達斯迪的記憶。
那時候的弗倫茨就是對任何事都露著一副這令人不爽的微笑。
仿佛什么東西都和他有著一道看不見的墻壁一樣。
僅僅是看見那副微笑就能察覺到他刻意維系的距離感。
在記憶當中,直到一起居住之后伊莉莎白才逐漸不能再從阿尼姆斯菲亞的臉上找到那令人寂寥的表情。
想來不管是立香還是這個金色頭發的皇帝,恐怕都在為他的距離感而頭痛吧。
“唉。”
伊莉莎白嘆了口氣。
粉色的睡衣變成了平時的常服,身穿一襲黑色禮裙的她從階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果然還是不能就這么放著他不管。
在阿尼姆斯菲亞錯愕的表情下,伊莉莎白挽住了她的臂膀,隨后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我不是說了嗎,弗倫茨。那副表情以后不可以再在我的面前露出來。”
爭吵當中的尼祿和立香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么。
“什么——————!”
兩人一起轉過頭看向了親吻在一起的阿尼姆斯菲亞與伊莉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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