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陽這會兒已經跟著高戰回到了廚房門口,聞言想要進來幫忙,卻被老鐘擺手制止。
等尸體被翻過來,我又是一陣反胃,同時聽到肖陽,甚至是高戰喉嚨里都發出了古怪的聲音。
我仔細觀察著尸體的背部,忽然,腰部下方,右股上方的一個部位吸引了我的目光。
我從化驗箱里拿出工具和試管,小心翼翼的從那一小片沒沾染到血跡的部位提取了一些黃白色斑痕。
做過簡單的化驗后,我將試管做了密封處理后交給高戰,“是j斑,送交上級化驗部門驗證dna吧。”
“死者生前遭到過x侵”高戰擰著眉頭問。
“女性部位缺失,沒有局部化驗過,我不能給你答案。”
我沉聲說了一句,把工具收進化驗箱,剛想合上箱子,不經意間看了灶臺一眼。想到剛進來時聞到的那股味道,心里猛然一凜。
見肖陽站在門口發愣,我急著大聲說
“肖陽,你出去”
“我”肖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老鐘順著我的目光看了一眼,臉色也是一變,同樣大聲讓肖陽去外面。
“師父,我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肖陽急得都快哭了。
我只好走過去,盡量柔和的對她說
“這不是普通的兇殺案,你師父沒有怪你,只是怕你留下陰影,白費了這么多年學的專業。聽話,先去外面等,回頭再看采證錄像。”
肖陽惶然的看向老鐘,見他點頭,才惴惴不安的走了出去。
我走到灶臺邊,勉強回過頭對高戰說
“申請上級部門進行深入化驗吧。”
說完,轉過頭,伸出手,緩緩擰開了煤氣灶上的一個大號高壓鍋。
“馬勒戈壁的”高戰罵了一句,猛地轉過了身。
老鐘也是臉色發白,繃著嘴,一副強忍嘔吐的樣子。
我終于能確認怪味的出處了。
那是一種熟肉冷卻后,被凝固的油脂包裹發出的氣味。
回到法醫辦公室,我一屁股跌進椅子里。
我叼著煙,想起了第一學期末,老教授把我叫到他辦公室,對我說的一番話。
“徐禍是吧我看好你,可我得警告你,以后別給我吊兒郎當的。好好學習專業知識,強化自己的心理素質,別老想著勾搭別的系的女學生我對你的要求不高,就兩點你跟著我學,一次性給我通過心理評估;畢業后,你最少給我在崗位上干滿五年”
我癱瘓一樣的靠在椅子里,深深的吸了口煙,對著窗外不怎么明媚的陽光喃喃的說
“老師,我今天終于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法醫了”
傍晚,我把整理出來的初步尸檢報告送到高戰的辦公室。
高戰瞪著硬幣眼看著我的臉色,小心的問
“你沒事吧”
“沒事。”我搖了搖頭。
高戰咧了咧嘴,“誰都沒想到你第一天來就碰上這樣的案子,我還擔心你會扛不住呢,不過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本來今天應該請你撮一頓的,現在改天吧。”
我點點頭,把報告交給他,“因為化驗資質和化驗條件限制,我只能出具初步尸檢報告。具體化驗結果只能等市里認定了。要是沒什么事,我先下班了。”
“下班吧。”高戰撓了撓頭,“對了,下午我接到通知,這兩天上面會安排實習生下來,應該可以幫到你。你們你們這行能堅持干下來的不多,好好帶帶新人。”
出了辦公樓,剛上車,就接到了馬麗的電話。
電話接通,馬麗幽幽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