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泓燁的腦袋瞬間清明,他很不舍得放開她,可理智終究還是占了上風。不論什么情況,他終是無法忍心傷害到她,他要給她的,永遠只能是最好的。拉好她的衣襟,靜靜打量著她。
她早些時候有點兒嬰兒肥,看著還略顯茁壯些。如今年紀長了褪去了,就發現她生得很瘦弱,腰又極細,被他握在手里,孱弱得什么似的。他舍不得,舍不得讓她吃一絲絲的苦……
紀泓燁放開她,指腹摩挲過她略顯紅腫的唇,眼里的冷色消退了些,聲音卻是不容置疑的“可知道錯了?”
“哪里……錯了……”納蘭錦繡弱弱地問,就怕聲音大了他又不高興,到時候受苦的還是自己。
“你理程若素做什么?”依然是冷著聲音問的。
納蘭錦繡撇了撇嘴,有些不是滋味地道“她說拾到了你的手帕,那本來是極私密的東西,將來若是有人拿它做文章,對你不好。而且她本就覬覦你,若是用那條帕子栽贓陷害,你可不是就得娶她嗎?”
紀泓燁無奈的嘆氣“既是極為私密的東西,我又怎會讓它流落在外?即便是真的丟了,我也會弄出些動靜,讓所有人知道是我弄丟了的,以防他人用此發難。”
納蘭錦繡這時才覺得自己真是傻了,以三哥的謹慎,怎么會把那么隱私的東西流落出去?其實,她不傻,只是當時未看清,所謂關心則亂,大抵就是這樣了。
納蘭錦繡委屈地抿了抿唇,覺得還有點兒痛。滿腦子都是他灼熱的氣息,想起剛剛兩人那一陣廝磨,腦子頓時一片空白…
清風霽月的三哥一有煙火氣就是這般樣子嗎?是不是有點兒太熱情了?她吃不消啊!這都什么跟什么,納蘭錦繡下意識的不去細想,把自己埋在他胸前,看都不敢再看他一眼。
這丫頭,臉皮這般薄。紀泓燁伸手揉了揉她的發,柔聲道“以后離她遠些,她若是找上門來,讓你避無可避的時候,你就盡管還擊,不用留情面。”
“你和她父兄同朝共事,弄的太僵不太好吧。”
紀泓燁知道她是在替他考慮,怕他在朝中樹敵,怕他為難。可別人和他又有什么相干呢?他從前沒有軟肋,如今他的軟肋就是她,只要她足夠強大,他就是無堅不摧的。
“你盡管去做,出了事還有我,我會護著你。”
“……”這話她沒法接。
紀泓燁見她像個鴕鳥似的,問她話也不說,語氣嚴厲了些“我說的話,你記下了沒有?”
“嗯,記下了。”納蘭錦繡兩手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揪著他的衣領。
紀泓燁瞥了她一眼,淡淡道“還不把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