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在哪呢,我們一起去看看。”
“他在給大家安頓住處和伙食,我惦記著你,就先過來了。”
“你看看人家是怎么做的,知道先給士兵們安頓,你能不能學著點兒?”
紀泓煊把她也拉了起來,隨意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我將來可是要沖鋒陷陣殺敵的將軍,哪能做這些老媽子做的事兒?”
“這么說在軍中給你們安排伙食住處的人都是女的?”
“什么女的?咱們寧律明文規定,不可讓女子入軍營,動搖軍心。”
納蘭錦繡就在這兒等他呢,笑著問“那你剛剛還說是老媽子?”
紀泓煊有點兒傻氣的抓了抓后腦勺,“我就隨便那么一比喻,你不要那么較真嘛!”
兩人一起步行到后院,這一路上也沒停下說話,仿佛怎么也說不夠似的。紀泓煊平時也不是一個話特多的人,可遇到納蘭錦繡就想不停地說,似乎要把分別這一年積攢的所有話,一股腦都說出來。
紀泓煥也是剛把士兵們安置好,大家伙在院子里生了火,自己動手做飯,他在火堆旁邊擦拭著自己的腰刀。那是徐錦策讓人為他量身打造的,是一把彎刀,非常的鋒利,他用起來很順手。
“五哥,我們來了。”紀泓煊朗聲道。
紀泓煥抬頭,看見一起走過來的兩個人。男孩子高高瘦瘦的,要比女孩子高了大半個頭,兩人一個一身黑色勁裝,一個一身素色長裙。明明是兩個極端的顏色,走在一起卻特別和諧,被火光一照,全是暖暖的感覺。大概是因為他們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喜氣洋洋的,紀泓煥心頭竟是生出一種久違了的感覺。
“錦兒表妹,好久不見。”他把彎刀收入鞘中,臉上難得現出幾分柔和的神色。
納蘭錦繡笑瞇瞇的回復“煥表哥,好久不見。”
紀泓煊拉著納蘭錦繡坐到火堆旁邊,又把她的手放在火邊上烤,笑著說“快烤烤手,剛才忘了讓你加衣衫,北疆可不比金陵,入了夜特別冷。”
納蘭錦繡一路走過來還沒覺得有多冷,現在被他這么一說,倒真是覺得冷了。她往上拉了拉衣襟,只有手上暖洋洋的,抱怨了一句“那你不早點兒說。”
紀泓煊起身走了兩步又退回來,問紀泓煥“五哥,咱們的行囊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