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闖禍的酒保這會兒已經被放回來了,他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見著陳進之后,像是見到了救星似的,趕緊說“小陳爺,我是真不知道我們老板交代的事兒啊,我當時沒在,后來也沒人告訴我回頭你可得好好跟我們老板說說,替我求個情啊。”
陳進都沒把剛剛的事兒放心里,聽了酒保的話后,只隨意跟他點了點頭。
酒保見他挺好說話的樣子,便有點八卦的又開口了“我們老板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還不許我們隨便叫他呢”
“你們老板正忙著在人家小姑娘面前裝窮追人家呢,當然不能讓你們叫他老板戳穿他了。”
酒保有些驚訝,“我們老板這身份對姑娘還用追”
陳進樂了,“可不是嘛,追的可辛苦了。不過我瞧著兩人好事也快近了,你們應該也快有老板娘了。”
酒保聽完陳進的話,目光不由的朝卡座那邊瞧了過去。
酒吧內光線很暗,但幾個人坐著的卡座離這邊挺近,所以倒也能瞧得清楚。
周起這會兒正對著這邊的方向坐著,許濃就在他旁邊,他還像之前在餐館時的姿勢一樣,懶洋洋的輕搭著手臂在她身后,有一下沒一下的玩著她的馬尾。
這回許濃有感覺了,先是順了幾下頭發,又往旁邊躲了躲。但周起非但沒收斂,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搞得許濃忍無可忍,回頭瞪了他一下之后,又抬腳踹了他一下。
周起也沒什么反應,只是勾著唇角笑得更壞了。
這一幕簡直驚呆了這邊的陳進和酒保,陳進驚得不是別的,他是覺得自己這兄弟怎么談個戀愛忽然像變成中二高中生似的,這逮著喜歡的姑娘欺負這明明是他上學的時候玩剩下的那套啊
酒保則是意外許濃那腳,他們大老板平時多不好惹他很清楚,這姑娘居然敢踹他,看來真是未來老板娘無疑了。
于是他心思轉了又轉,最后也沒再說什么,默默的去給他們調酒了。
后來他把調好的酒都裝進托盤交給陳進時,特別囑咐了一聲,“這杯藍的是給我們老板娘的,小陳爺一會兒你可千萬別分錯了哈。”
“嗯,知道,沒給她加多少濃度高的酒吧這可是你們老板的心肝兒,要把她弄醉了,回頭你們老板得吃了我。”
酒保含含糊糊的,也沒正面回答,“反正保證他滿意”
后來陳進端著那幾杯調好的酒回到卡座上時,兩個姑娘都躍躍欲試的想去下面舞池跳舞。
他將那幾杯酒挨個分好之后,隨意往空著的地方一坐,說“現在酒吧人不多,去跳舞也沒意思。不然咱們先玩兩把等一會兒人多了你們再下去玩也不遲。”
池沙沙一聽,來了興致,一邊跟著酒吧內放著的電音扭動著身子,一邊問陳進“那咱們玩什么”
“撲克吧。”
“唔,那輸了怎么辦不帶點什么懲罰總覺得玩的不夠刺激。”
陳進一聽,饒有興趣的往周起那邊看了一眼,然后悠閑的來了句,“輸的話,就大冒險選一個酒吧里的異性,跟對方熱吻三分鐘。”
原本周起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他們的話,這會兒陳進話音剛落,他就忽然往許濃跟前一湊。
“你說我一會兒是輸還是贏”
酒吧里的音響聲很大,周起說話時幾乎是貼在許濃耳邊。雙唇一張一合間,溫熱的吐息灑在她耳廓上,擾得她心尖一顫。
她隨手端起自己面前那杯甜酒,隨口抿了一下,也沒看周起,回了句“我怎么知道。”
周起笑了,有點痞氣有點壞。
“行,你不管的話,那我還是輸吧。”
說完,目光微微下移,定在了許濃的雙唇上。
她的雙唇在昏暗的光線中微微抿著,有些像嬌嫩的玫瑰花瓣,還帶著一層露水,等著人采摘似的。
周起眸色暗了暗,再一次貼向她耳邊,語氣帶著迷惑人心的磁性和低沉。
“反正你那里有塊棉花糖,我早就想吃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