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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不早了。”徐隨珠提醒他。
陸大佬摸摸鼻子,起身把兒子送進房間。
起身的時候,胳膊肘撞到床柱,“嘶”了一下。
徐隨珠看他一下白了臉色,聯想到他的工作性質,皺眉問“你受傷了”
“小傷。”才怪
抱著小家伙拋了會高高,這會胳膊疼得有點麻了。
“你等會兒。”
徐隨珠看他臉色這樣,料想不會是小傷。但他不肯說,她總不能上前扒他衣服吧遂翻箱倒柜找起家里的紅花油,找出來以后,往棉花球上倒了一點,又偷偷滴了一滴基礎保健液。
“傷在哪兒自己夠得到嗎”
她把棉花球遞給他。
陸馳驍沒拒絕,撩起汗衫的袖子,露出肌肉糾結的上臂,肩肘處腫起的淤青相當刺眼。
添了基礎保健液的紅花油,抹上去后火辣辣的疼。
陸馳驍卻像沒事人似的,一點都看不出來肩頭正在受煎熬。
“別處還有傷嗎”徐隨珠打量了他一眼。
“沒了,其實這點傷,上不上藥沒什么關系。”
陸馳驍佯裝淡定地甩甩胳膊,盡量不牽扯到后背,那里才是大頭,當時從高處摔下來,是背先落地的。
“天晚了,你早點休息。我過幾天再來看你們。”他還得回京都復命。
踏著夜色回了縣城。
小劉等在那里,見他安然無恙地回來,徹底安了心。
“頭兒,你去哪兒了”
他一覺醒來,見隔壁床上竟然沒人,床鋪整整齊齊,壓根沒有躺過人的跡象,嚇得差點報警。
轉念一想,報屁警啊,老大又不是頭一回來余浦縣,沒準是去辦什么差事了。
“小劉,明天你自己回省城。”陸馳驍解著扣子吩咐道。
“頭兒,那你呢”
“我直接回京都復命。”
正事交了差,應該會放他幾天假,到時候來陪小家伙。
“那你千萬記得去醫院復查啊。”小劉不放心地叮嚀,“頭你又不是鐵打的,別看只是點淤腫,萬一傷及筋骨了呢最好去醫院拍個片子”
聽著小劉的碎碎念,陸馳驍甩了甩胳膊,又按了按左肩肩頭和背部,狐疑地挑了挑眉。肩頭竟然不疼了,紅花油這么靈
倒是背部,疼得比先前厲害。不過還能忍受。
“頭,你一定要去醫院檢查呀,別拖著,拖出問題就麻煩了”
“知道了,劉癆癆。”
“什么劉姥姥,我又不是女的”小劉紅著臉抗議,然后小聲咕噥,“頭你變壞了,你以前不會笑話我的。”
陸大佬扔給他一小包魷魚干。
小劉欣喜地抱在懷里,湊近鼻子聞了聞,閉著眼享受的嘆息“啊光是聞著就好鮮感覺又活過來了頭你出去買的嗎頭你對我真好”
陸大佬“”好壞都是你在說。
進入六月的高三狗,忙是真的忙。
連帶著高三狗的老師也忙得腳后跟打后腦勺復習、猜題、講評,發下去的卷子,疊起來能有小包子拳頭厚。
天氣熱,教室里沒吊扇更沒空調,學生們都用紙折的扇子,貼著臉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