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君們“他居然哭了”
“哎想申請來當個馬前卒的就是他吧”
“是喔,雖然咱們就是想讓皇帝們留在地府,不要離開這里,但還沒想過讓他當差。”
“他能老實嗎”
“他怎么會寧愿俯首稱臣呢。”
“可能是劉徹太煩人。”
薄姬輕輕摸了摸他的臉,無限悲哀“我們私下里勸過高祖,要他和秦皇說清楚,高祖非是不愿意。高祖不想讓秦皇占便宜,高祖還想讓。”
竇漪房目光如炬,把這沒頭沒腦的襲擊的前因后果看的清清楚楚“看來現在是秦皇想要先下手為強,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這是高祖惹出來的事,我們又何必牽連在內。”
“可是我,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劉弗陵也想有點擔當,甚至愿意戰死沙場。他心里太憋屈了,雖然大部分人都在罵父親武帝,可是武帝的內心非常堅強,甚至能對祖先們反擊回去,他卻把所有的情緒都積壓在心里,積壓的沉甸甸的,甚至恐懼的想要一死了之。
一個敏感的人,即便看別人遭受痛苦或侮辱,也會感同身受,甚至比當事人更難過。
竇漪房有些無奈,瞬間想出來一個注意“你去保護許平君,護著你侄兒媳婦。別讓她被人欺負了。高祖和劉徹都很強,不需要你去幫忙,那邊多你一個不多,平君這兒卻只有我們這些女眷。”
她的確很了解人的心思。
劉弗陵立刻答應“好。”也不知道鬼的身體有什么異于常人之處,后心上的羽箭漸漸被鬼體自己擠壓出去了,疼痛也遞減直到消失,他拎著劍蹲在路口兩堆陪葬品之間。
依然和竇漪房預料的一樣,沒有人來打他們。在兵力不足的時候,不會分兵去偷襲婦女和小孩。
在正面交鋒的戰場上,三人形成了嚴肅對峙。
嬴政看劉盈緊張的發抖,不由得嘆了口氣,心說這要是朕的士兵,早就扔出去種地了。現在真是沒得選。“你對劉邦和女人下不去手”
“是,是啊。”
“對劉徹呢”
劉盈想了想“陛下,打劉徹我下得去手。”不論是輩分、關系還是還是投緣的程度,打他不留情。
嬴政示意他“好。”他一抬手,當、當就是兩只箭,都打在屏風上了。
沒辦法,要想打中屏風上那道一厘米寬的縫隙實在是太難。
劉徹猛地站起來,比屏風高了一些,拉滿弓一撒手。
嬴政面無表情的躲了一下,竟然躲晚了,被一箭插著臉頰劃了過去,血立刻就流了下來。
劉盈緊張的舉著弩,瞄準了站起來的劉徹,扣動扳機。
羽箭插著他的頭頂飛了過去,劉徹慌忙蹲了下去。
兩人一次聽見羽箭貼著腦袋飛過去的聲音,一股微微的冷風吹過臉頰,一種淡淡的鐵銹味,似乎是血,又似乎是真的鐵銹。
時間和空間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變慢了,忽然察覺到了生命的可貴和無法永恒。
這兩位以鐵血而著稱的皇帝還是第一次親身經歷戰場,親身經歷羽箭落在自己身邊的感覺。
和想象中的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