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不要胡攪蠻纏。讓他出妻,是因為張氏無德,不配做皇后。放縱外戚敗壞朝綱,導致皇帝絕嗣。朱佑樘,你的血脈自此斷絕,你真能無怨無悔?”一個皇后的工作項目包括選賢良名媛推薦給皇帝,選擇好女人侍奉皇帝,正如丞相的職務中包括舉薦賢才,一切都是為了皇帝和國家。顯然張皇后沒干過這種事,在朱見深的喪期,朱佑樘本來有納妃的打算,被人勸住了,后來才徹底安分下來。
他的態度還很堅持,如果朱佑樘有第二個兒子,那小子會順位繼位,沒有別的爹要塞進太廟中,自己也就不用變成成祖。
朱佑樘哭訴道:“太宗,我和張氏有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哪知道世事無常,將來會成這樣。。厚照說的一點也不錯,豈能將一切事情都怪罪在夫人身上,倘我狠下心來要納妃,她又能奈我何?是我的錯。”
朱厚照也說:“可能這就是天命吧。我爹雖然在這方面不思進取,我為了生兒子可努力了,尤其找了些有成功經驗的婦人,百般嘗試,傾盡全力。唉。蒼天自有安排,叫人力不可敵。”
給老爹拋去一個俺已經盡力的眼神,為了給爹媽的事兒洗白,不惜說朱厚熜是天命所歸,要是再不成功我也沒辦法了,到時候別怪我。說實話先讓她出去也挺好的,在這兒干啥,挨打受罵然后哭哭唧唧?
假惺惺的哭著撲進祖父懷里。
其他人突然明白過來,什么叫有成功經驗的婦人?你就直說是生過孩子的,還有孕婦,不要臉。
朱見深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兄終弟及總會帶來一堆麻煩,話說回來,父子相傳也不是一團和睦,身在紫禁城內,哪有安穩太平的時日。
這個兒媳婦還是他親自選定的,現在不敢多說話,恐怕會牽連到自己。
馬明德終于開口了:“張貞玲,你不要只顧著啼哭,若要分辨,現在還可以容你說幾句話,你若不說,往后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張貞玲哭的花枝亂顫,又害怕,又困惑:“妾……妾有罪。妾是無心之過,求列祖列宗寬恕。妾是成化皇帝親命的太子妃,十八年皇后,十五年太后,若要休棄妾,豈不是為天下人所恥笑?萬歲,你說呢?”
看來她還沒搞清楚情況,天下人不知道如今的皇帝們發生什么、住在哪兒。和人間大不相同。
朱瞻基冷眼斜睨:“那你想太多了,現如今被休棄的皇后,和丈夫合離的皇后還真不少,陰間早已禮崩樂壞,規矩法統蕩然無存。”給孫子使了個眼色。
朱見深被迫問了一個最尷尬的問題:“朱佑樘要將太宗廟號改為成祖時,你竟不發一言。等到你那兩個該問死罪的兄弟謀逆時,你倒是去跪地求情。大明的皇后,本應賢德的后妃,你這般舉動,失德莫過如是。”這兄弟倆是真的很囂張,把宮里就當自己家一樣橫沖直撞,天下百姓都成了他倆的私產。孫太后和萬姐姐的家眷也囂張,但沒這么狂妄過。
“快寫出妻的文書,趕她走,讓她回去和她兄弟共處。”那是不可能的,那兩個混賬東西肯定下地獄了,刑期都得按幾千年起步。這倒是不錯。
朱佑樘膝行幾步,抓著他的衣擺哭求道:“太宗!求太祖太宗寬恕則個,朱佑樘苦等三十年,才等來了妻子,萬萬離不開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張貞玲不論是怎樣的重罪,要打要罰,朱祐樘愿意一力承當,我與她萬萬不能分別。她若是不在此處,我亦生無可戀。”
朱元璋一腳把他踹開:“沒出息!”
朱棣鄙夷道:“夫妻恩愛本是帝王家難得的好事,你卻識人不明,愛錯了人。皇后母儀天下,德行本該高過眾女,你們的眼光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她比萬貞兒沒好多少。”
我娘、我的妻子、我兒媳婦,真賢后也。
后來這都是什么玩意。
萬貞兒:我覺得自己被夸獎了。
朱佑樘哭的說:“不論她好與不好,都是我的發妻。我與她情深義厚,舍不得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