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高聲道:“沒人攔著你們去拜見閻君。你們自詡理學門人,那就上秤稱一稱,看看你們的心虛不虛,看看你們靈魂的分量和程朱的著作相差多少,有沒有做到一個理學門人應盡的本分。稱量得過的,允許進去,那名不副實欺世盜名的,都將罪行公之于眾,立即去服勞役。那貪酒色,愛功名利祿的,休想蒙混過關。”
儒生們愣了一會,大嘩,有人往前擠,有人往后退:“可以!我生前死后謹守道德!”
“好!”
“不行,他們一定在秤上動了手腳,誰都過不去。”
“肯定動手腳了!”
“我平生無一事昧心私欲。我先來!”
“君子不器,焉能像貨物一樣用大秤來稱量!”
“這不是城外供人稱量靈魂重量,看心機權謀多少的秤嗎?”
校尉:“請神鬼改裝了,看不見上面的符咒和旁邊的書頁嗎?”拆了一套程朱理學的書,把所有人們行為準則都放上去了。
都尉對墨子和神鬼說:“眼前如此喧鬧,真像人間的朝堂。”
神鬼慢悠悠的晃了晃棍子:“緊急改裝真有些麻煩。倒也讓老夫心有所悟,就連道德的準則都有這么多。”
墨翟:“哼。四體不勤五谷不分,不事勞動,也敢稱為道德?”
跟我一起說:勞動最光榮。只有勞動生產才對國家有益,對所有國民有益,除了勞動以及與勞動有關的發明創造之外,其他的東西都是不必要的。
如果可以的話,他很希望這些樹下空談的文人都可以去學一門手藝,開墾一片荒地。不是針對誰,就算是詩人們想向他請教問題,都得先去干活。
神鬼:“你這也是一種標準,一種不錯的標準。”
閻君們站在門口,看著二里地外烏壓壓的一大片人,都覺得迷茫了:“到這兒來哭鬧嗎??”
“他們分不清生死?人間都不好使,陰間能好使嗎?”
“表達一下感情啊。”
“咱們有針對這方面的法律嗎?”
“沒有。”
“祖龍在這兒就好了,他大概會下令在門口架設油鍋,誰敢伏闋,直接油烹。”
“你也可以下令。”
“實不相瞞,我有點不敢。”他能做到最狠的事就是不攔著別人,要是自己下令,真有些不敢。
“他們為什么鬧事?覺得陰間待遇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