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情公子候希白尾隨其后,正低著頭跟著前面的嬌小身影逃亡。
在他的腦海里則是回憶著剛剛與那揚州雙煞交手的過程,不得不說這兩人還真是名不虛傳,一般能夠擁有江湖諢號那都是很有一手的。而且其諢號基本上與其主人有著極大的相似之處。
在候希白的眼中,事實正是如此。
那詭異的刀劍合璧,當真是讓他這個花間派傳人開了眼界。
魔門武學底蘊不差,那是傳自百家的絕學,即便是一分為八,只學習了花間派的武學都已經讓候希白認識了武學一途的廣博。但,就是這樣,候希白也仍然被寇仲和徐子陵兩人的刀劍合璧震顫了心神。
他,覺得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有些奇怪。
而那刀劍合璧的武功也有些奇怪。
好像……
這應該是用來在男女之間施展出來的。
尤其是擅長這一道的花間派來說,更是如此。
除此之外,便是在剛剛與秦川合作對敵之中,他看到了這個慈航靜齋傳人的另外一面。
換做師妃暄定然不會如此,秦川的身上壓根兒就不符合仙子一說,即便是修習劍典一身的氣質,也與她本身顯得有那么一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試問!
有哪個仙子是吐口水對敵的
師妃暄絕對不會!
本來在候希白的心中,對秦川的感覺就遠遠比不上師妃暄來的深,而且對方的所作所為也彰顯出了她手段的狠辣,比起師妃暄來說,那是黑暗了不少。不僅如此,這一刻還真正表現出了小孩子才有的做法,這就越發讓多情公子在心里肯定之前的印象了。
小孩子才那樣做!
“要加快速度!”
“不知道蒲山公和那侍衛藏到哪里去呢”
走在前面的秦川的聲音落在候希白的耳畔,只聽她開口說道:“那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并沒有多少經驗,在剛剛的交鋒中,純粹是借由那詭異的刀劍合璧才能與我們平手!”
“而且在交手的過程中,我感覺到他們兩人更多的是在拿我們練手,喂招。”
說到這里,秦川的小臉蛋上的面色已經很不好看,她堂堂慈航靜齋的傳人何時受到如此委屈
喂招!
那兩個家伙將她當成了什么人呢
在這個時候,秦川已經是不顧自己門牙不見,已經有漏風跡象的嘴,直接開口點出自己的意見了。
深吸一口氣,秦川知道跟在后面的候希白在認真的聽自己的話:“他們在故意如此,那月傾池在抓老鼠的游戲!”說到這里的時候,秦川的腦海里開始分析起這段時間的被追殺過程,很明顯,對方采取了松緊相隨的手段,從頭到尾他們都處在月傾池追殺的節奏之中。
在幾乎走投無路的時候,那追殺的力度便會變得小了起來,讓他們回復氣力。
但恢復氣力之后,對方又開始了壓迫式的追殺。
張弛有度,始終讓他們處在一種零界點上下浮動。
在玩!
在嬉鬧!
秦川的話讓候希白的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開口說話了!
要知道這幾天的時間里,秦川就幾乎沒有開過口。
哪怕是發表意見,那都是用腳在地上寫幾個簡短的字來表示自身的意見。
剛剛不顧傷勢的爆發已然是再度加重了自身的傷勢,尤其對秦川來說。
同樣,候希白也算是受了輕傷。
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抉擇,是兩人發現在那詭異的刀劍合璧之下無法迅速取得勝利,而且在靈覺中更是隱隱的察覺到一道可怖的惡意正遠處緩緩而來,這才使得兩人不顧情況強行爆發真氣,沖破了包圍。
“那現在該怎么辦”
候希白直接開口問道,他并沒有表現出自己心中的意見,習慣性的做出了當初面對師妃暄的時候的舉措。而且,在候希白看來,單論心機這個頭嬌小的秦川要比師妃暄更強。
畢竟一路來的計劃,幾乎都是出自秦川之手。
“瓦崗寨的失敗,想來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應該傳到了李閥的耳中。”
“他們應該派人前來接應我們了。”
“而且那蒲山公李密不能死在這逃亡的過程中!”秦川面無表情的伸出手從自己那掛在腰間的香囊里摸出了一個瓜子仁放在了嘴里嚼了半晌,然后在急速飛躍奔逃中吹了一肚子的西北風,讓秦川覺得自己的肚子現在稍微的飽了一點兒后,這才繼續說道:“翟讓的投誠讓瓦崗寨分裂,很多義士都落入了燕王的魔掌之中。”
“但只要李密不死,那么瓦崗寨的一部分人就仍然會抱有期望。”
“我不覺得燕王能夠犯忌諱一樣的進行屠殺。”
作為慈航靜齋傳人,秦川非常清楚一面旗幟,一個首領會有多大的作用。
因為慈航靜齋正是做的這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