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煙繚繞。
一艘大船正在沿著運河北上。
這楊廣雖然害的民不聊生,但在某些人的眼里,卻是不得不承認這由楊廣下令開鑿出來的運河其作用之大有些超乎自己的想象。
只要稍稍有些眼力的人,都知道這運河勾連南北之后,會帶來多大的便利。
當然。
濫用民力,使得百姓民不聊生,弄的遍地烽火。
這鍋,楊過還是安安穩穩的背好。
畢竟很多人都是活在當下,而不是活在未來。
過在當下,利在千秋。
說的便是楊廣。
這艘大船看上去很大,上面建筑特色更是彰顯出了一種大氣磅礴之感。
若是有對歷史研究頗深的人見到此船,定能認出這上面的建筑有著漢之色彩。
顏色以大紅為主體,上下風格都與現在的其他大船有著很明顯的區別,比如東溟派的船,以及大隋官方的大船,風格都各有不同。
這風格特點,只要在江湖上行走稍有認識的人都知道這大船是屬于哪個勢力。
正是那聽調不聽宣的嶺南宋閥。
這大船,赫然是宋閥的船只。
此刻。
大船上。
一名做富家公子打扮的年輕人此刻正站在船頭,迎著潮濕的風眺望著前方。
在他的身邊則是站立著兩個模樣絕美的女子。
其中一人手持長劍,目光中隱隱帶有一絲欲語還休的擔憂之色。
此刻的她正站在船頭的最前方,目不轉睛的看著前方。
而那溫文爾雅,一身謙謙公子氣質的年輕人則是偶爾悄無聲息的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身側女子的背影,目光柔情無比。
一旁。
另外一名少女則是眨巴著那雙堪稱精靈一般的雙眸,在自己兄長和那女子的背影上來回掃視了幾眼之后,以她的性子卻也只能一頭捂著自個兒的額頭,不由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這怎么搞
宋玉致很無奈。
她覺得自己的兄長宋師道很怯弱。
是的。
第一次,宋玉致覺得兄長宋師道有些怯弱。
傅君婥是吧
這位姐姐是很美,有著異族所有的獨特氣質與魅力。
在傅君婥重傷昏迷被帶到嶺南養傷的時候,宋玉致便對這個膽敢刺殺楊廣的女人很感興趣。
雖然傅君婥是異族之人,而且天刀宋缺更是秉持著大漢主義,但作為門閥之主宋缺并沒有做任何為難傅君婥的事情,他只是將她當做了一個普普通通被自己兒子帶回嶺南養傷的一個無關人等。
以宋玉致對自己父親宋缺的了解,父親只是將傅君婥當做了一個無關人,即便是對方乃是天下間三大宗師之一的傅采林的徒弟。
宋缺從始至終就不懼傅采林。
對傅君婥之所以無視,給了一個很好的待遇,一來是自己的兒子宋師道,二來便是他自己的身份。
天刀宋缺,不屑于江湖小輩爭鋒。
而且那很好的待遇,則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了宋師道,他只是將傅君婥當成了一個客人,一盡地主之誼而已。宋缺對自己的兒子是什么心思,他一眼便看透了。
這傅君婥不是漢人便罷,更離譜的是宋師道還是一個屬于單相思。
這讓堂堂天刀宋缺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兒里很不舒服。
天刀宋缺很失望。
因為這讓他想起了年輕時候在面對慈航靜齋齋主梵清惠時候的自己。
不提天刀宋缺的某些失望的心情,單單就現在的宋玉致來說,眼前這一幕已經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
在她的了解中,甚至是從傅君婥的話語之中,宋玉致知道自己的兄長是被明確的拒絕過了。
可
兄長,你既然喜歡,那就要去爭啊
你這樣又有什么用
去搶,去爭,去奪。
打敗那個什么白少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