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嗎葉霖試探的問道。
葉庭面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母親生前便很不喜歡我,若是我去了,只怕會惹她生氣。
葉霖看在眼里,心中也是一緊,別人不知道葉庭不去祭拜母親的原因,可他卻知道,葉庭心中的苦。
月圓之夜,夜深人靜,獨獨葉霖一人盤坐在床邊,月明星稀,一輪皎潔的月光緩緩升起,月色迷離。
葉霖反反復復的將葉庭白天那招寸勁打出,他的體表竟然也有一絲罡氣溢出,他的這絲罡氣不似葉庭那般凝聚力量,反而大開大合,招式無比凌厲,他的體內,一絲絲的天地元氣不斷的牽引著他的氣息,這絲氣息漸漸凝實,此刻他那破碎的丹田,竟然將這一絲凝實的氣息匯聚在一起。
葉霖體內這絲天地元氣游走丹田,一小周天后,丹田內竟然又能夠牽引少量的天地元氣,此刻他的胸口澎湃,如同長江滾滾,大浪滔天,葉霖漸覺身體突然變得燥熱無比,他的呼吸也是漸漸沉重起來,一念至此,他便停止繼續吸收天地元氣。
他眉頭微皺,心中暗道“已經三年了,我仍舊不能像同普通人一樣,吸收天地元氣。”卻只能夠吸收著月的光華,只是這光華我卻依舊不能夠吸取更多,待到月夜后,我便又如同普通人一般,成為他們眼中的弱者,想到這里,葉霖對自己暗暗露出譏諷之色。
其實葉霖并非沒有其他昌黎府弟子一樣的天資,甚至他的資質更加卓越,只是空有資質,卻無法修煉。
他的丹田無法聚集起天地元氣,便無法凝聚力量,更無法修煉,天地元氣和丹田就好比將軍和士兵的關系,即使有再多的士兵,沒有將軍的指揮,也是無益,同樣的,光桿將軍,縱然天資卓越,在沒有士兵的情況下,亦是空有一身抱負,甚至被埋沒。
次日清晨,葉霖沒有去參加葉府早晨的吐納,而是徑自往壽陽山去祭拜自己的母親,他帶了一些紙錢、香燭
不消三個時辰,他便已經來到壽陽山找到母親的那座山墳,但見墳上冢木已拱,雜草重生,顯然很久沒有人來掃過墓地。
葉霖將紙錢香燭放下,他淡淡的站在母親的墓碑前,心中五味雜陳,突然間,他想起了母親,想起了那在艱苦條件下撫育自己的母親,點點滴滴,將他培養成人,直至十三歲。
母親的關愛,可以說無微不至,讓他即使在那種艱難條件下生活,都自覺地幸福無比,母親于他而言,是他在世上唯一的牽掛,而今這個牽掛,在兩年前,便已經病倒,至于他的父親,他只是聽葉庭提及過點滴,卻并沒有太深的記憶,畢竟他出生至今,并沒有見過父親的模樣。
抽回心念,葉霖嘆了嘆氣,朝著母親的墳頭磕了三個響頭,他的目光立刻堅決起來,似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般。
葉霖沿著山路向昌黎府的方向走去,下山的途中,他去集市逛了一圈,準備買一些生活用品,葉霖路過一個攤位時,卻看見一只鳥籠里關著一只青鳥,這只青鳥雖在籠中,但卻哀哀低鳴,它的雙腿上鮮血滲出,身上的羽毛散落不少在鳥籠之中,卻也是奄奄一息,茍延殘喘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