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隸自然不會相信面前的男子是個普普通通的男子。
他心中吃驚萬分,但同樣也是帶著幾分敬重。
這也許就是文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葉霖經歷過這幾年的沉淀,早已經洗去了一身殺伐。
現在的他,很少動怒,甚至很少動手。
在他的身上,只有那淡淡的儒雅隨和氣息。
這一次,我是帶著首領的意思來的,司隸沉吟半響,緩緩開口。
他的手中驀然間出現了一件空盒,這空盒正是十日前姬元秋拿出的那件精美盒子。
看到這空盒,姬元秋不由一愣,尷尬一笑道“軍師該不會又拿這個作為回禮”
司隸哈哈大笑一聲,似是不確定的開口道"這個我也不清楚,首領說了,二皇子見到這空盒中的物件,便會明白。"
寧致遠點了點頭,神情中有幾分復雜之色,微微動容道“不必打開,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司隸雖然疑惑,但卻也沒問什么。
葉霖和姬元秋看了寧致遠的神情,不由疑惑。
這種神情,兩人還是第一次從寧致遠的臉上看到。
壺口關的山崖處,風吹草動。
臨崖而望天,夕陽余暉,讓人情不自拔。
二皇子帶我們來到這處懸崖卻是為何,兩人心中暗暗琢磨。
司隸也是疑惑的看著寧致遠,并不清楚他有何目的。
一束金光,明媚耀眼,夕陽下,粲然一笑為誰歡,難以遮掩寧致遠眼眸深處的愁緒。
應該也有七年了
一聲長長的嘆息發出。
那一年我剛剛十五歲,認祖歸宗,被父皇封為為二皇子,可我清楚,父皇對我并不看好,甚至帶著厭倦,若非他心中對母親有所愧疚
在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當中,只怕我是最不受待見的,這點我很清楚。
寧致遠長長的嘆了口氣,那七年,他是如何度過的,他不敢深想。
出奇的,三人都是聽著寧致遠自言自語,并沒有打斷他的話。
父皇雖然不待見我,可我畢竟是他的兒子,哪怕是他一夜亂性所生下的
他終究還是給了一筆錢給我。
從小,我便在貧困的環境里生存,對于錢,并不知道怎么合理使用。
于是,我把錢交給了姐姐。
準確的說,我的姐姐,也是父皇的女兒,因為即使到父皇到死他都沒明白,母親生下的是龍鳳胎。
只是在宮廷之中,斗爭往往太多,這也是母親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父皇,一個我,本就讓父皇厭倦,又何況是姐姐呢寧致遠頗為自嘲道。
所以改名換姓,隱匿于人群中。
姐姐帶了這筆錢,成了做成了生意人。
她經營了伽羅拍賣行,從起初的經營不善,到后面漸漸成型,甚至成了第一拍賣行。
最終能做到罪惡之都第一大拍賣行的位置,這其中,她付出了太多,太過辛苦。
伽羅拍賣行可以說是她全部的心血。
在我束冠的那一年,母親被人至死,莫名其妙的離我而去。
在我整理她留下來的遺物時,發現了她留給我的信,她信中直言,要么放棄皇子的位置,遠離塵世,做個普普通通的少凡人。
要想做的安穩,則必須要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