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會兒,他將魚線繼續拋灑在池塘里,注意力卻是從釣魚上面轉移到面前的兩人身上。
火鳳,你下去
青鸞火鳳聽了青年男子的話,當即點了點頭,緩緩的退了下去。
真君,請坐
青年男子示意許真君坐下。
許真君緩緩的坐了下來,目光看向青年男子。
任誰也不會知道,此時看上去清秀無比的青年男子竟然是尸王,大魔王魔波旬。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不遮天,不是一處很大的地盤,而是這座大山。
真君,我有一事不解,想要問你。
許真君的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笑容,道“尸王有何不解。”
你看這池塘,越清澈越深,越深越是讓人看不透下面情況。
你越是想要看透,反而愈加的渾濁。
水至清則無魚。
是因為這池塘之中,只有活水,少了魚兒,因而有了太多的變數,許真君淡淡道。
原來如此,青年男子似是有所感悟一樣,點了點頭。
我一直視真君為肱骨,可是與你相處久了,反而愈加的看不透徹你,青年笑瞇瞇的看著許真君。
我素來沒有大志,有華屋一間,獨我一人居住,不憂來日,不愁過往,不問世事,不忙俗事。
真君當真好雅興,我也想閑來無事聽聽禪樂,誦念佛經,贖我無世劫來之罪過,消我萬世業孽,可是這種日子太少,而本王又太忙,青年緩緩的嘆了口氣。
許真君聽到這句話,心道“鬼信”
他當即展顏一笑,道“尸王好雅興。”
是真君觸動我內心最真摯的想法,不過坐在本王這個位置上,有太多力不從心,甚至是無奈,魔波旬緩緩嘆道。
旋即,他話鋒一轉,看向許真君,道“真君,可知窮奇去了何處。”
許真君心中一緊,面色不變道“我不知曉。”
窮奇,跟了我這些年,我本以為他是個可造之材,盡力栽培他,卻沒有想到到頭來卻也辜負了我的一番教導,尸王嘆了口氣。
他若是凡是多找我商量商量,我們幾十年的關系,又有什么說不開,可他凡是都喜歡自作主張,又自作聰明,與我也是漸行漸遠。
真君是個聰明的人,聰明的讓本王找不到機會對你下手,有你這樣的人,輔助本王,日后定然有一番際遇。
一些人,若是背離了初衷,而又脫離了掌控,將是十分可怕。
真君不會學窮奇一樣,在日后的日子里與本王漸行漸遠魔波旬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許真君。
許真君面色微變,當即誠惶誠恐,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道“就是給在下膽量,也不敢如此。”
本王相信真君的為人,真君請起
許真君起身,有些惶恐的站在一旁,不敢與尸王坐在一起。
走我們去看看不遮天第二戰將,跑到哪里去了,魔波旬的眼中閃過一絲森然的殺機。
他的這股殺機,就如同滔天大浪,就連在他的身旁的許真君,也能夠感受到這股寒氣。
他心中暗道“這一次窮奇只怕會命喪于此。”
窮奇一死,他日后行事也必須格外小心,尸王下一個目標便很有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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