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外面的天才蒙蒙亮,宿舍里的窗簾才拉開了一線,室內還是很暗。
程雪昔直直的站在床邊,兩根麻花辮松松垮垮的有些亂,身上的校服還是昨天的那一套,此時已經皺得像菜干,她就這么一動不動的站著,不經意的瞥見,還真的是挺嚇人的。
楊桃溪這一聲喊,沒收住聲音,頓時驚醒了她們。
眾人紛紛睜開眼,帶著迷糊往楊桃溪這邊看了過來,這一看,全都嚇了一跳。
秦樂菁更是不客氣的罵道“程雪昔,搞什么啊一大早鬼一樣。”
“雪昔姐。”那邊,楊青溪迅速翻身從上鋪爬了下來,沖到這邊拉住了程雪昔的胳膊,擔憂的問,“雪昔姐,你昨晚去哪了啊怎么沒回來睡呢”
程雪昔沒理會楊青溪,只鼓著雙眼死盯著楊桃溪。
楊桃溪皺了皺眉,緩過了神,掀開了被子。
時間寶貴,她沒興趣陪著她們再胡鬧,程雪昔有沒有回來睡,自有楊青溪關心。
誰知,她穿上衣服,穿上鞋,拿著洗漱用品準備出去時,程雪昔一聲不吭的又擋在了她面前,還是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
“你到底想做什么”楊桃溪眸光驟冷。
昨天設局坑她,失敗后還想往她頭上潑臟水,她都沒有真的去計較,這一大早的居然還不依不饒,真當她還是泥人性子
“為什么”程雪昔終于開口,聲音卻沙啞得不行,這一開口,就像打開了開關般,帶出了她的憤怒,“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程雪昔,做人要講道理。”楊桃溪把手里的臉盆重重的扔到了桌子上,直面程雪昔,冷冷說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與你計較,你倒好意思來質問我了”
她在33樓的30年里,除了不觸及虎爺的禁忌,在任務的制定上都是說一不二的主。
現在一生氣,不知不覺就放出了氣勢。
程雪昔怒火上頭,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可旁邊的楊青溪注意到了,她驚訝的看著楊桃溪,眸光微凝。
“你答應去的,可你沒去,分明就是你在設計我。”程雪昔大叫,“我現在要被處分了,我沒辦法參加選兵了,你滿意了高興了吧”
“程雪昔,我原本并不想與你爭辯這些,我也沒騙過你什么。”
楊桃溪抿唇,淡漠的聲明。
“倒是你,許在北把信交給你,連他宿舍的人都不知情,可是,信在下午放學的時候交到你手上,一個晚自習的時間,卻人盡皆知,你能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誰知道是不是許在北說出去的”程雪昔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不過,她馬上梗著脖子喊道,“當時放學,邊上又不是沒人,你憑什么說是我做的”
“行,不是你做的。”楊桃溪不怒反笑,“那么,你為什么那么著急的勸我去赴約還反復的強調不見不散,一定要去,甚至還在我說會去的情況下偷偷去了操場,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敢說實話嗎”
“就是,以前你又不是沒幫人轉過信,從沒見你這樣積極過啊。”秦樂菁從不放過痛打程雪昔的機會,她趴在床鋪邊,懶洋洋的附和,“事出反常必有妖,桃溪,你離她遠點兒。”
“滾跟你有什么關系”程雪昔猛的轉頭大吼,原本嘶啞的嗓子都吼得破了音。
“211,一大早吵死了。”墻壁被人重重的捶了幾下,隔壁傳來抗議,“還讓不讓人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