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男人,膽色之大,當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良久,燕姝妃又是輕聲自語。
這些時間的相處,燕姝妃自認對于這個嘴里時刻調侃著的小男人,算是有著一定的認知了。但直到昨晚之事發生之后,她才算是完整的認識到江楓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江楓忌憚他,可忌憚絕不是畏懼,他一直很坦蕩,或許也正是因為那一份無畏的坦蕩,才是讓她會不著急離去,陪著江楓玩一出貓戲老鼠的好戲。
只是彼此誰都不曾預料到,這一場游戲,最終卻是玩的失控,導致最后,讓她有點分辨不清楚,二者之間,究竟誰是貓,誰是那只老鼠。
江楓對她從無畏懼,因此在占據主動之后,變得頗為有點肆無忌憚,直接將她從天上拖入凡塵,繼而,讓她變得和尋常女人毫無兩樣。
“還真是――”想著此點,燕姝妃幽幽一嘆,無奈苦笑,真是不明白,昨晚的自己,怎生會那般理智盡失。
是夜色太好,還是那種從未有過的經歷太美,讓她瞬間沉溺進去,到最后幾乎將自己給溺斃。
稍稍一想,燕姝妃就是沒再多想,她也不允許自己再這樣毫無頭緒的想下去,眼下的她,最為需要去想的,就是應該怎么處理與江楓之間的關系。因為燕姝妃明白,不管雙方的游戲誰勝誰負,到了這樣的一步,已然是走到了結束的盡頭。
“該怎么結束”燕姝妃對自己說道。
放在以往,這個問題根本不用去想,但凡膽敢冒犯她的男人,一律都只有死路一條,更何況昨晚之事,豈止是冒犯,完全就是褻瀆,從到心靈的褻瀆。
“或許,我該殺了他。”轉即,燕姝妃又是對自己說道。
只要殺了江楓,有關昨晚之事,就將永遠的塵封,永遠不會有他人知道,她依舊是燕姝妃,她依舊一成不變。
念頭甫生,燕姝妃身上氣息陡然一變,變得凌厲起來,她那般看向江楓的眼神,都是多了幾分狠厲的色彩。
“江楓,我本身是想要利用你,從未想過在利用完之后,要留給你一條活路,而你,是那樣的褻瀆于我,這更是注定你該死。”燕姝妃對著江楓輕聲說道。
她神色堅毅,恢復到了往昔的神采,話音一落,一手抬起,往下按去,就要殺掉江楓。
沉睡之中一動不動的江楓,忽的在這個時候,翻了個身,見著江楓翻身的動作,燕姝妃那即將按下去的一掌,不知道是出于心虛還是怎么回事,猛然往后一縮。
手掌一縮,燕姝妃就是一愣,有些發呆。
她要殺人,從來不需要理由,想殺便殺了,這時,給自己找了極其充分的理由,力證江楓必須要死,可是反而,有一種下不去手之感。
“這么回事”燕姝妃心中微震,一剎那之間,對自己都是有點陌生,或許,她在此前,從未完整的了解過自己,這不過是她還不曾了解過的一面。
“我并非是因為自己的第一次交給了他,而舍不得殺他,更不是對他動了感情什么的,可是為何,我做不到一抬手就將他給殺死”燕姝妃自語,質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