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蹲到灶臺前,仰頭看著江茗:“不如我來給你生火?”
江茗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好呀。”
飛浮在旁切完菜,十分有眼力界的溜了出來。憐鶯端著水回來,見她坐在門口臺階上,便也了然的擱下盆,坐在飛浮身旁,兩人一起托著腮看向院子里。
過了半晌,里面傳來了江茗的聲音:“你到底會不會燒火!這菜這邊熟了,那邊沒熟!”
接著是殷楚頗有些無奈的聲音:“你來生火,我來炒。”
飛浮和憐鶯互看了一眼,齊齊嘆了口氣。
憐鶯說道:“世子真的是很寵小姐了。那鐵鍋那么大,小姐根本一只手顛不動。剛才一個是湯,一個是涼菜,她做的還津津有味的,到了炒制的時候,
肯定要出岔子。世子竟然也不反駁,就這么接手了。”
飛浮點了點頭。瞎子都能看出來。
飛浮自然是希望江茗好的,昭南王府除了是個王府,其他的其實都很好。下人克己值守,半個其他女人都沒有,
一開始后院里蹲著搓衣裳的都是男的,直到連著洗了好些天三人大部分衣物的憐鶯抗議,這才請了個婆子來定時洗衣裳。
世子對小姐也是守禮,還十分關懷,最重要的是小姐在他身邊似乎挺開心的。
她正想著,就聽憐鶯在旁說道:“就是小姐大抵想岔了。”
飛浮有些不解:“什么想岔了?”
憐鶯認真說道:“小姐今天為什么突然要給世子做飯?肯定是因為昨晚沒折騰,小姐又沒來癸水,肯定想到別處去了,這才給世子做飯。”
飛浮:“……”只怕這里只有你一個人想岔了。
此時廚房里傳出了一陣香氣,過了片刻,殷楚從里面奪門而出,江茗緊跟在后面張牙舞爪,嘴里喊著:“別跑!讓你笑!”
飛浮和憐鶯一轉頭,看著江茗臉上原本還白著的那些地方,如今也熏成了黑色,都能去戲班子里唱戲了。
憐鶯連忙將江茗攔下:“我的小姐啊,咱們快點去收拾收拾吧,總不能這樣去用晚膳吧。”
江茗吹了下額頭上落下來的發絲,看著殷楚消失的方向,一撇嘴:“竟然敢笑話我,一會兒再收拾你。”
憐鶯:“……”小姐如今已經被寵的要上天了嗎?
今夜的晚膳雖然弄到最后只有三個菜,但殷楚卻很滿足。他繞了一圈見江茗沒追過來,這才回了廚房把那道炒菜又熱了下,端到屋里,之后便坐在桌旁等著江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