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冷聲說道:“太子殿下,如今我是世子妃,太子殿下無憑無據無端無狀說打就打不成?皇上召我入宮,怕是耽擱不得,恕我不能在此久陪。”
“你!”殷疇罵道:“本王說打你就打你!還要問過誰不成?!打死了,我陪!來人!”
飛浮沉默的往江茗身旁走了一步。
“殿下……”一旁跟著的內侍終于忍不住了,勸道:“殿下息怒,有什么事兒也等世子妃從皇上那兒出來再說。”
“茶茶!”甬道一側,有列宮女走來,為首的正是懷寅公主。她得了消息,說皇上暈倒,心里著急這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誰知在路上竟然遇到了這么一出。
“太子哥哥。”懷寅走到兩人面前,先行了禮,一抬頭卻看見殷疇滿臉怒容,神情猙獰,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她轉頭問道:“茶茶怎得在宮里?”
江茗回道:“皇上召我進宮。請皇城司的大人們帶我一程。”
皇城司的邏卒方才聽見些不得了的,此刻哪里再敢吱聲,一個個頭埋下,低的不能再低,生怕之后太子找他們麻煩。
這位太子殿下,竟然連世子妃都說打死就要打死,更別提他們這些小小邏卒了。
懷寅聰明,便沒在此刻說出皇上已經昏迷了的事情,便拉住江茗的手,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說道:“太子哥哥,既然是父皇召見便耽擱不得,我正巧也要去豫章殿,便帶茶茶一起,先告辭了。”
說完,她也不等殷疇說話,拉著江茗就快步朝前走去。
殷疇在后面深吸一口氣——好,就讓你先去豫章殿。如今父皇昏迷,看你還能躲到幾時!
他一拂袖,也朝著豫章殿走去。
懷寅回頭看了一眼殷疇,見他跟在后面,保持著一定距離,一直緊盯著江茗,不由得小聲問道:“茶茶,你如何惹到太子哥哥了?”
江茗笑道:“就你那哥哥,你不知道嗎?”
懷寅“啊”了一聲,又回頭看了一眼殷疇,轉頭說道:“如今你已經是世子妃了,他竟然還這么霸道不成?傳出去他還要臉不要?我聽他要打你?定然是因為你不從他。”
江茗拍了拍懷寅的手,說道:“多謝懷寅來救我,不然怕是又要耽擱了。”
懷寅說道:“可是……可是父皇方才暈倒了,其實也耽擱不了。對了,父皇為什么突然召你進宮啊?”
江茗回道:“今日我在太和樓義賣給雍陽關疇糧,皇上說我禍亂民心辱沒朝廷,便讓皇城司帶我進宮,怕是要罰我。”
懷寅“啊”了一聲:“可這本是好事兒啊。又琰哥哥如今在雍陽關,茶茶心里定然是著急的。茶茶放心,這其中可能是有些誤會,那些人傳話沒個準數。待得父皇醒了,茶茶同父皇好好解釋,我也幫你,定然不會讓你受罰的。”
江茗看懷寅這幅模樣,實在不好再瞞她。她知道也是早晚,但從自己嘴里說出來卻是兩碼事兒。
她這就說道:“懷寅,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瞞著你的。”
懷寅問道:“何事?”
江茗是真心喜歡懷寅這位公主,進宮時她都未曾如此忐忑,此刻要自己說,反而有些不安。“懷寅,我原本是壽謙票號和太和樓的幕后掌柜,喬靳只是臺前幫我遮掩的。”
懷寅聽到這話,嘴巴張開,看了江茗片刻,將手放到她的額頭上:“沒生病啊。”
江茗無奈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因為女子經商不易,我年紀又小,便有了這樣的法子。今日義賣才說出身份。”
懷寅吞了下口水,問道:“在此之前,別人知道嗎?”
江茗點了點頭:“世子在閩州的時候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