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真大師為這位丞相夫人細述了一番所謂天煞孤星命格。
歸結為一點,便是,天煞孤星,刑克六親。
鄭氏怔然,這個庶女出生就克死生母,收養她的王姨娘似乎也在收養她之后變得體弱多病,難分出經歷去管她;而七日前,她更是害得自己的乖女兒落水差點淹死,還不得不臥在床上,都沒了往日的活潑;之后府里這段時間更是被她折騰出得小災小禍不斷。
原來,是這天煞孤星的命格開始爆發
鄭氏有些恍然,可是她女兒和夫君如今也在六親之列,現在都是一個落水瀕死的意外,到后頭,又會有多少的災禍降臨
“懇請大師為我家指一條明路”鄭氏躬身對著鑒真大師行了一個大禮。
鑒真大師覷了一眼那位年方八歲卻滿身煞氣的天煞孤星,心里對那位從來喜愛的后輩,都生出了微微不喜。
看上了這般滿身罪孽之人,如此色令制昏,不惜花大代價找他,只為給這位不知禮數尊卑的煞星安排一個割離丞相府的借口,真是大失初心。
這位柳相家的庶女,如果沒看錯的話,分明就是早夭的死相,如今不僅好好活著,還已然浮現有涅槃之相,更是有鳳命在身,著實古怪之極。不過想到這是異星,也算可以解釋得通。
而這家人頭頂似乎都隱隱有血光浮現,分明是被此人所克。說她是天煞孤星的命格也并不過分。
雖然知道異星是玄修界突破神級的希望,是他突破壽元限制的希望,但他也難以對此人恩將仇報、親手毀滅親族的心思和做法,產生真切的認同。
“阿彌陀佛,施主請起。”鑒真大師將人虛扶起來,打著佛號認真說道:“這位千金的命格于七天前開始爆發,從此小則使家宅不寧,大則致使滅門之禍。若無命格極貴之人鎮壓,天煞孤星命格的影響將無法克制。若需減輕命格影響,只需遠離身負此命格之人。”
“只需要將人遠遠隔離就行”鄭氏再次確認道。
“是極,如此即可。”鑒真大師微微點頭。
柳云輕心里暗惱,這和尚的目光簡直太透徹,她竟有一種被看穿的錯覺,以至于她在旁邊有些如坐針氈。
好在,這個和尚果真是那人安排來的,雖然天煞孤星的命格不好聽,但她一向不信這個,怎么可能在意。
這個所謂的命格能夠讓她提前離開丞相府,就是個好命格。
再說,這個命格傷人不傷己,既然于自己無害,那就更不需要放在心上了。
柳云輕摸著左手手串上的紫黑色珠子,感覺心境漸漸平復,心道,這珠子果真是個寶貝,可以安撫心神、凝心靜氣,可惜原身沒有發現過它的效用。
再看過去,仍舊看不慣嫡母和大和尚在幾步之遠說她話的樣子,就索性擺出一臉怒容,帶著丫鬟柔菊快步往歸元寶寺外面走去。
反正,這一趟也完成了任務,她就回去靜候她的佳音了。
鑒真大師看到那柳云輕手上戴著的珠子似乎微微亮了一下,只是再怎么看,也只不過是一顆不可多得的寶珠罷了。
“多謝大師指點,婦人告辭了。”鄭氏看著庶女憤然離去的背影,朝著鑒真大師尷尬的笑了幾聲,方準備與大師告別,回去與夫君細說此事。
一直沒有出聲的顧北連忙扶住母親,一行人便要回轉。
鑒真大師看著顧北猛的一愣。
在此之前,他可沒有感受到顧北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