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戚這些年已經算低調很多,搞得很多人都以為這瘋子改邪歸正了,直到這會兒,眾大臣看著那些被禁衛逼著上臺表演的臣婦。
有膽小的臣婦已開始哭哭啼啼,至于先前那些蹦跶的大臣,雖瞪著眼,卻是敢怒不敢言。
說真的,蘇糖還挺瞧不起這些人的,所以在衛戚開口詢問她時,便實話實說了。
衛戚單手把玩著酒杯,懶散邪氣,不過瞧著蘇糖那眼神,倒是少有的認真,他問“碎碎可喜歡這表演”
蘇糖盡責地幫他手中的空酒杯滿上,接著才道“不喜歡,奴才覺得,比起這些夫人的表演,各位大臣的應當會更精彩。”
衛戚聞言,倒是為之一愣,他之前對小仙女有些過分,所以一直很心虛,卻沒想到,她竟與自己想的一樣。
這些個大臣一個個自負極了,若是讓他們表演,怕是臉色會更精彩。
于是乎,在蘇糖的提議下,衛戚大手一揮。
很快,先前還隱忍的大臣,開始破口大罵。
“衛戚,你莫要太過分”
“衛戚,你可別忘了,我等都是朝廷命官”
“衛戚”
衛戚聽著那一聲高過一聲的指責,忽地,眼底一片猩紅。
這些該死的混賬東西,先前一口一個讓林碎的夫人表演,可林碎的夫人,不就是他的碎碎他平日里都舍不得重口一句的姑娘,到了這群混賬的口中,倒成了供人玩樂的玩意兒。
他們又算個什么玩意兒
蘇糖瞧著身邊的人,眼中戾氣肆起,驚覺這家伙動了殺念,立刻將人安撫住。
“王爺,各位大臣們表演,難得一見,不若讓各位夫人都入座吧,就這么站在那,哭哭啼啼地,平白攪和了王爺興致。”
蘇糖是衛戚的死穴,動她,便足以讓他失去理智。
不過如今有她安撫,衛戚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是了,時機還不對,這皇帝還在上面坐著呢。
他后知后覺地終于想起了皇帝,懶懶抬頭,卻見皇帝正一臉發狠地看著他,又因為他突然抬頭,眼神都來不及收,整個人都驚慌失措了。
嘖,無趣。
心中雖覺沒意思,可面上卻故意勾起笑,這一笑,皇帝更害怕了,月色下,他甚至都能看到他隱隱發抖的肩膀。
他沉默,良久后忍不住問蘇糖,“碎碎啊,你當初看上他哪里了”
就這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他家碎碎當初怎么會死心塌地替他賣命
蘇糖頓了頓,實話實說道“因為廢,所以好騙啊。”
衛戚有件事一直耿耿于懷,當初在冷宮,他與新帝算是鄰居,可為什么他的碎碎會選擇他,而非他呢
直到現在,他終于明白了。
心情豁然開朗,連著臉上的笑意都及眼了。
“碎碎,我們回吧。”
將時間浪費在這種事情上,他還不如回去牽著小姑娘
的手,來場月下散步有意思呢。
衛戚向來隨心所欲,于是乎,直接拉著蘇糖與新帝告辭。
新帝正害怕著呢,見他要走,連攔都不攔,至于那些被逼著在臺上跳舞的大臣,更是祈禱著他快些走。
至于這些人原先的安排,也因為衛戚的離開,無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