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愿說嗎”萊斯不但沒有松開,反而得寸進尺,直至小兔子的耳朵都紅了。
毛茸茸的耳朵,耳尖透著一點粉,簡直可愛炸了。
蘇糖卻氣炸了,可她不能說,一旦取個假名,那么掉馬之后,那將是又一次地欺騙他,且她有這個心里準備,她不可能一輩子都維持兔子這個模樣,遲早有一天,他會知道她真正的身份。
那么,現在問題來了,真名不敢說,假名也不敢編,她該怎么辦
只能硬抗啊
蘇糖覺得自己太難了,這不,連頭也不敢抬,只悶悶地搖頭。
說什么說,說就是死,不說興許還有一絲活命的機會。
湛藍色眼眸一閃而過,快的幾乎讓人忽略不計,索性,小兔子一直低著頭,自然也就沒發現。
萊斯把玩著兔耳朵的手頓了一瞬,接著,便又覆了上去,他低聲笑了笑,聲音很好聽,然后,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可蘇糖去卻覺得這件事不可能就這么過去,這家伙一定在醞釀著憋大招。
打了一晚上的架,萊斯其實早就到了極限,他原是打算抱著小崽子睡一會兒,可現在,還睡什么,血液里的暴躁因子再次沸騰,他覺得自己還能再打上一架。
不過角斗場那些覺醒者都挨了一遍揍,再想找人打架,就得換地方了。
小兔嘰的耳尖被他重重捏了一下,其實不算太疼,可蘇糖還是小小地驚呼了起來,“你弄疼我了”
她瞪著眼,惡聲惡氣地,甚至還從他身上跳了下來。
她這一跳其實并沒有跳很遠,可萊斯卻不爽極了。
懷中那坨軟綿綿地小溫暖跑了,手掌上也空蕩蕩地,可他卻不能將她抓回來,還得耐著性子哄她,“抱歉。”
不是不想將她抓回來,而是他實力不夠。
頭一回,他居然有些急切了。
他想將她抓回來,除了他身邊,哪兒也不讓她去。可明明之前,他還是很有耐心的,小村落里,他耐著性子,看著那些昔日好友惶恐不安,昔日親人心生畏懼,就是不愿給他們痛快一擊。
哦,還忘了一個人,村落長的女兒,不過現在,那雌性大概早就死在某個角落了吧。
想到這,他不由惋惜一嘆,沒死在他手里,便宜他們了。
蘇糖蹲在地上,仰著小腦袋,這個位置,正好將他眼底的晦暗看個清楚,這家伙,嘴上帶著笑,眼睛卻早已變成了湛藍色。
她知道這是他生氣的跡象,所以為了自身安全,她小小后退了
一步,想著角斗場的事情也告一段落了,她要去休息了,便道“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休息了,至于狂歡宴,那是屬于你的,我就不參加了。”
萊斯盯著她后退的小爪子,眼中戾氣大漲。
危險的時候會替他擋著,是因為她暫時還需要他,可一旦解除危機,她便跑的遠遠地。
騙子還說她會嘗試著違背自己本能,這根本就是遵循本能
用力握了握拳頭,壓下將她撈回來的沖動,萊斯垂眸,遮住了眼底那抹黯色,“我想,這狂歡宴我應該也無法參加了。”他說著,踉蹌著后退一步,到最后,索性就這么單膝半跪在地上。
蘇糖一驚,才想起他今晚應該是受傷了,否則之前達倫也贏不了他。
“傷哪里了”她飛快過去,眼中急色不作假,這模樣,倒稍稍壓制了萊斯那股子毀滅欲。
至少,她現在還是在意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