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川毫不退讓的跟她對視:“不準去相親。”
“哦。”季聽輕描淡寫的應了一聲,一副把這件事揭過的樣子。
申屠川不悅:“不要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如果你敢違背,我就……”
“就干嘛?”季聽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就殺了那男人?現在雖然人類銳減,可數量也不算少,難不成我相一個你就殺一個?你殺得完嗎?”
申屠川沉默一瞬,平靜的在她身邊躺下了。
本以為會被反駁的季聽一時有些不習慣了,不由得推了他一下:“喂,你怎么不說話了?”
“你想聽什么?”
“……不是,在我挑釁完你之后,按照正常劇情走向,你不應該威脅回來、叫我知道你的厲害嗎?就這么啞巴了?”季聽心里別扭。
申屠川側目看向她,半晌淡淡道:“沒必要。”
“為什么?”她不恥下問。
申屠川的指尖在被子里點在了她的傷處:“這里面有我留下的病毒因子,你一旦敢出軌,我就把你變成喪尸,看哪個男人還敢要你。”
季聽:“……”
看著她瞠目結舌的樣子,申屠川的唇角揚起一點幅度,剛要閉上眼睛,臉就被季聽捧住了:“你你認真的?你真對我下毒了?你還是個人嗎?!”
“我不是。”申屠川坦然回答。
季聽噎了一下:“……你還挺理直氣壯的是吧?”
申屠川不再理她,季聽輕哼一聲,扶著腰背過身去,也不想跟他說話了。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聽著近處的呼吸聲,申屠川眉眼漸漸舒展——
“你真對我下毒了啊?”季聽小心的問。
申屠川閉著眼睛應了一聲:“怎么,怕了?”
季聽沉默許久,才惆悵的嘆了聲氣:“倒不是怕……”就是感覺挺不是滋味的,以前半點都舍不得碰她的人,今天竟然會給她下毒,前后巨大的反差每每都在提醒她,如今的申屠川真的一點都心疼她了。
她不說話了,申屠川反而想知道了:“你嘆什么氣?”
“沒事,睡吧。”季聽說完,就陷入了更為長久的沉默。申屠川意識到她在不高興后,心底就有些浮躁,可又不愿去哄,于是愈發焦躁了。
許久之后,在她有了點困意時,冷清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沒有下毒。”
“嗯?”季聽已經快要睡著了,聞言小鼻音哼哼一聲,似乎沒有聽太清楚。
申屠川頓了一下,眼角泛著冷意:“我倒是想下毒,但是舍不得,剛才只是嚇唬你的。”這種舍不得幾乎成了本能,所以哪怕她在自己的底線上反復橫跳,他也無法對她下手。
季聽頓了一下,眼睛緩緩睜開,唇角不由得輕輕揚了起來,半晌又扶著腰轉回去,一邊伸手抱住他一邊把臉埋在了他懷里。
申屠川沉默一瞬,冷淡的伸手抱住了她。
翌日一早,熟睡的季聽又一次疼痛中醒來,睜開眼睛一看,申屠川的指甲剛從她腰上收回去,原本被扎破皮的地方在他的手離開后,迅速的恢復成光潔狀態,除了還有一點泛紅,和其他位置沒有不同。
她不滿的看著他:“你就不能在我醒的時候做這些嗎?”
“不能,”已經洗漱完的申屠川看她一眼,“媽叫你吃飯。”
季聽揉了揉已經好很多的腰,起身朝浴室去了,申屠川安靜的站在外面等著,聽著里面傳出來的水聲,身體不知為何有些躁動。
“好了嗎?”他沉聲問。
“沒有,我洗個澡,”季聽的聲音從浴室傳出來,隔著門有種不真實感,“沐浴乳沒了,你去左邊第二個柜子里找一下,看有沒有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