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往前倒退一點。
周五晚上,在純奈和桃井、藤岡逛街的時候,赤司正在家里的籃球場練習。
先是二十分鐘的慢跑,然后一套拉伸運動將身體徹底活動開了,再來五組簡單的繞環練習后,便進入了今天的正式訓練。
從運球訓練開始,單手運球、換手運球、靜態背后運球、行進背后正面運球前后方向分別訓練各十組,一組十次。結束后正式休息五分鐘,補充水分和糖分,接著開始速度訓練,高抬腿十組,短距離長距離折返跑各九次,加速跑和蛇形跑各五組后,進入第二次正式休息時間。
寬闊的球場里燈光明亮靜謐,只有他一人微微喘息的聲音。
赤司走到旁邊,拿起干凈的白毛巾擦汗。臉、脖子、頭發隨著他擦汗的動作,濡濕的赤紅短發不斷從柔軟的白毛巾邊緣露出,清俊秀美的臉龐潮紅,神情淡淡,籃球運動衫的領口和后背位置已經濕透,肌肉線條明顯緊實的手臂和小腿透著一層薄汗,在柔和的光線下閃閃發光。
一陣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
不是純奈的來電鈴聲赤司第一時間辨別出來,于是,他調整好呼吸才彎腰拿起手機。
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是“須王環”時,赤司有一秒是想拒絕通話的,他不太擅長這個男人但他還是選擇了接聽,只不過將手機拿距離耳朵稍遠一點的位置。
“征十郎”不出所料的男高音吶喊從手機里傳出來。
來了自從須王和藤岡的訂婚儀式日期終于確定好,赤司每次接須王的電話,開頭都要來這一下。
“環,又怎么了這回是訂婚儀式的鮮花決定棄用法國空運過來的玫瑰,改用荷蘭空運過來的郁金香,還是煩惱訂婚儀式現場使用什么背景音樂,或者你又要和我說前幾天你們試訂婚儀式禮服的時候,藤岡不僅超級適合,而且還美得讓你流鼻血了”赤司面無表情說道。
“哪里有流鼻血那么夸張”
“是嗎鳳前輩的可不是這么說和我說得。”鳳鏡夜是須王的好友,倆人關系好到視對方為家人的地步。
“誒孩子她媽這么說了嗎那就沒辦法了,我承認,我確實流了鼻血”須王的語氣從震驚到疑惑,再到坦然,最后十分驕傲。
“”孩子她媽赤司抽抽嘴角。每次聽到須王這樣稱呼那個腹黑又精明能干的鳳鏡夜時,他都只能感嘆傻白甜完克天然黑。
“不過我之所以流鼻血是有更深層次的原因是因為看著穿著禮服的我家春緋,我聯想到她為我穿上潔白婚紗的模樣想到了我和她的結婚儀式光是訂婚儀式春緋就如此美麗了,那么等到了結婚儀式時,她一定比最耀眼的寶石還要閃耀也更美麗”須王陶醉地贊美著自己的女朋友,聲音柔情,語氣滿溢愛意。
“嗯。”赤司時不時“嗯”一聲表示自己在聽,實際上他心里閃過一個“又開始了”的念頭就走神了,明天和純奈去約會啊
“總之訂婚快到了,結婚儀式也不遠了征十郎,到時候我會邀請你做伴郎哦”須王猝不及防來了這么一句。
“謝謝,我拒絕。”赤司秒拒。
“為什么征十郎,你第十三次拒絕我了”
“我會你朋友的身份參加你和藤岡的訂婚儀式,結婚儀式亦是。”我跟你關系又沒好到那份上,伴郎是絕對不可能的。
“誒”須王拿捏腔調地拖長尾音,“既然這樣,我就只能請景吾當我的伴郎好了”須王環想要真心和一個人交好,沒有人能拒絕得了他,比如赤司征十郎,又比如跡部景吾。
“恭喜你找到優秀的伴郎人選。”就讓那只浮夸孔雀陪你吧,剛好你們風格一致。
“好吧”手機那邊的須王聳聳肩,意味深長地說道,“對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家春緋已經提前邀請小純奈當結婚儀式上的伴娘,小純奈也同意了”
“”赤司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屆時,伴郎景吾,伴娘小純奈,看起來說不定很登對呢”須王興致高昂地說出了,對于赤司而言十分欠揍的話語。
“須王環。”赤司不帶任何感情地叫了須王的全名。
“哎呀,你的聲音突變得好可怕哈哈哈哈,不要生氣啦,你放心,作為一位溫柔體貼的好爸爸、咳咳,不好意思,不小心串臺了,我是說,作為一位溫柔體貼的好男人,我可是非常有眼色的,不僅僅是景吾,我還邀請了一群男人組成我的伴郎團,所以某一對男女看起來很登對的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