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磊走到林子兮身旁,看著窗外,似在發愣,過了一會兒,上前了一步慢慢地關上窗,“此乃此樓一景。修建此樓時,我特地命人在此開了一個窗戶。每觀此景一次,我便醒覺一次。所以在樓下的匾額上,我才會提上今覺樓三字。”
對看著自己的林子兮笑笑,臉上沒有了面對她時一貫的調皮笑容,齊天磊嚴肅了不少,倒還記得拉著林子兮到一邊坐下,才緩緩開口“如今,你既然已經嫁我為妻了,有些事我也不想瞞著你。在此之前,我想問問娘子,覺得柯世昭如何”
林子兮想到他色迷迷地看著自己好像把自己當成了所有物一般的樣子,雞皮疙瘩都起了,“雖表面含笑,卻容易讓人不寒而栗,感覺不太好。”
看到林子兮一臉嫌惡的樣子,先前還當自己看錯了的齊天磊忍不住心里一松,甚至有些高興,捏了捏林子兮的臉,“他是我姑媽的獨生子,從小又得老太君喜愛,又素有經商之才,誰知道被你這樣嫌棄”
林子兮一把拍開他的手,“你少來你要是不嫌他會直呼他的名字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嫌棄他的樣子。”
“哈哈娘子厲害厲害”齊天磊笑了兩聲,慢慢地收起笑說道“他自小便被奶奶指導,如今府上生意都是由他出面,在府中真的可以算得上一手遮天幾年前,我大哥二哥莫名離世,而我又一直體弱多病,奶奶便把齊家上下的管家權利交到了柯世昭手中,恐怕只要我這齊三公子一死,這齊家就要變天咯”
林子兮聽他提到兩位哥哥,便問“你是覺得你兩位哥哥的死,與他有關”
“我大哥他自幼聰慧,身體也健康,之前府上也有定期診脈,沒有發現什么問題,誰能想到會在即將成年之時,突患疾病過世二哥生性散漫,卻在大哥過世不足兩年的一個夏夜,被一條突然出現的毒蛇咬死二哥在屋內。而我那活潑可愛的燕笙小妹,也在一夜之間無法再說話”
林子兮看著說起這些事還有些憤懣的齊天磊,握了握他的手。
齊天磊感受著手里的溫度,垂眸,“闔府上下,皆說我齊三公子活不過弱冠之年,無奈之下,奶奶才想要娶一個八字極好的女子為我沖喜,希望我能夠逢兇化吉。”
林子兮認真地說“你會逢兇化吉的。”
齊天磊抬頭看著她,恍然見似乎看到了那日,因為二哥也走了,自己昏昏沉沉地準備了結時,師傅對自己說的“雨過終將天晴”,良久,輕笑一聲“對,我一定會逢兇化吉的。”
自那日今覺樓談心透底一事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對于林子兮來說,如果沒什么她感興趣的事需要外出,要是再加上手里有個小說話本什么的,她可以一直宅著。這一個多月,林子兮出去三次中就有兩次遇到柯世昭的,惹得齊天磊吃了好些悶醋,折騰了她許久。
這日,林子兮尋了一本話本津津有味地看著,齊天磊抓著一碟黃豆自娛自樂地吃著。可這時候的話本子實在是太短了,沒多久就看完了,于是她就盯著齊天磊玩,在他拋出一粒黃豆時一手抓住那粒黃豆一口吃下,得意地看著他。
齊天磊挑了一下眉,也不惱,拉過林子兮就是一個深吻,“娘子嘴里的味道,就是香”
“大膽這是哪里來的登徒子”林子兮原本被親得有些無力,聽到他的話故作羞惱地驚道。
齊天磊一樂,配合道“小娘子現在只有你一人在,還是乖乖地從了爺”
“姑爺小姐”小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隨即門被推開,見此情景又“砰”的一聲關上門,聲音從門縫里傳來,“姑爺小姐,老太君讓你們過去議事廳”
林子兮和齊天磊搖了搖頭,對視一眼,這小喜,最近越發活潑了。老太君讓去議事廳,想到最近柯世昭也在府上,可冷不丁也不知是什么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