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起來,自云含青每日出現在他的眼前,風流云就很少再保持從前冷淡漠然的表情。
他看不出自己的變化,云含青的心思也不在這上面,這樣明顯的差別竟被生生忽略了過去。
被吻得唇上生疼,云含青眼眶泛紅,卻也對他的舉動無能為力,只好憤憤跺跺腳加快腳步與他拉出距離。
散步索吻,在書房繪畫賞景時也被索吻,還有看書索吻,被吻的次數太多,云含青都有些習慣。
態度也從原來的緊張慌亂到了現在的稀疏平常。
盡管風流云吮著唇瓣的力氣越來越大,但進行不到更深的一步,她還算輕松自在。
直到,那一日,用過晚膳,云含青舒了口氣,正想起身回自己房間時,風流云開了口。
“含青,你的東西我都給搬了過來。從今日起,就住在這個房間吧。”
云含青瞪大了眼,住在這個房間?
這不是他住的房間嗎。
云含青不敢深想其中的意思,訕訕笑道:
“不了吧。這房間里就只有一間床,我們兩人不好睡。”
“一間床也是可以睡的,我才想起,還有一個詞是形容夫妻的。同床共枕,不是嗎?”
風流云站起,將云含青鬢角掉下來的一縷碎發撥至而后,笑意溫柔。
“可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云含青心底后知后覺蔓延上害怕恐慌的感覺,如果不是今日他的話給自己的沖擊太大,她好像在潛移默化下習慣了風流云對自己的親密。
但現在清醒了又能怎樣。
這次戰事如風流云所說的那樣艱難,到現在時間已過去了好幾個月,戰事還未結束。
雖然段軒懿在最開始戰場失利后很快反攻了回去,也有幾次小勝拿回了失去的城池,但還沒有完完全全地打敗北鳴國。
北鳴國在戰爭中有損失,卻還不到傷筋動骨的地步,讓他們主動退兵,那時不可能的。
段軒懿還得在邊境,不知道待多少年。
一切尚未定論,云含青目前也只能順從風流云的話,以免出了什么岔子。
“那我先回原來房間那邊洗漱。”
她想換些厚實的衣服過來,能讓心底多些底氣。
風流云雖不解,還是放她離開。
夜間,兩人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云含青一上床就把自己塞進角落里,眼睛死死閉著,生怕被人叫起做些什么。
出乎意料的是,風流云脫了外衫,進被子的第一件事不過是將人摟進懷里。
其他什么事都沒做,膽戰心驚的云含青擔心了個寂寞。
風流云怎么想起要與云含青共睡一床的呢。
親吻過后,他做什么事時,腦中都會時不時出現云含青的樣子。
沒有她在身邊,風流云做事總有些不適應,恨不得時時將人帶在身邊,更何況夜間那漫長的靜寂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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