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湯瀲澄現在還是直接拿匕首,要在掌心劃一道大口子。
就算他不怕留痕,許苑想,
“流那么多血對男子身體不好,而且,受傷會很疼的,人得學會心疼自已。”
許苑的語氣誠懇,眼神也很認真。
湯瀲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復雜。
自母父離世之后,就很少有人會用關心的語氣對他說這樣的話了。
那些說著血脈相連的親人,每日里想的也不過是如何從他手中多撈一些好處。
甚至,還會覺得要是他死了,湯家那么多的產業就是他們的了。
都巴不得他早些死,怎么可能去心疼這些對他身體造成不了什么損傷的小傷呢。
就是祖父,一開始會因為他是女兒留下的唯一血脈偶爾關心。
后面湯家好起來了,身邊圍繞著討好的親人小輩多起來,他哪里還顧得上每日奔波都不怎么著家的孫兒。
那些有血緣關系的人,竟然還比不上一個見面都不超過三回的陌生人。
多可笑。
湯瀲澄下意識懷疑起她的目的,右腳往外挪了一步,身體也跟著往外轉。
兩人從面對面的姿勢變為了并沒有那么直接的站位,減少了直接的目光交流。
這是一個相對防備的姿勢。
湯瀲澄不想看到許苑那雙清澈的眸子,那雙眸子干凈得仿佛能將自已心中那些黑暗情緒照射出來。
如果直視著,那些陰暗的懷疑與揣測好像都不能直接說了出來。
回避過她的眼神后,湯瀲澄才開口問道:
“你說人要心疼自已,那你主動代替我割手放血,不是正好違背了這句話嗎?”
“你代替我放血,是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許苑沒有理解他話里的意思,重復地跟著念了一遍這句話后,才恍然,大方地將自已這樣做的緣由盡數托出。
“我不是想要什么。”
湯瀲澄聽她這樣說,眼中閃過一點早知如此的譏諷的光。
以退為進,先否認,才能得到更多。
沒有料到的是,許苑的下一句話,并沒有按照他的推測發展。
“契約上的條約是我偽裝成你的妻主,那么,像這個能夠讓旁人確信我們關系的事情本就是我應該做的。”
“如果什么事情都讓你來安排,你給我那么多銀錢,我做的事情太少,這對你不公平。”
湯瀲澄還是第一次看到為占便宜而不安的人。
生意場上,誰不是想用最少的代價換取最多的禮儀。
偏偏眼前這個人,死腦筋地要追求公平。
當真是讓人覺得好笑……又不免心中多了些奇怪的溫暖感覺。
這感覺在湯瀲澄心中翻涌,讓他都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說出了這句話。
“那我上次給你的那些銀錢,可還夠?”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