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府的主子高興,下人也跟著高興,一來是水漲船高的道理誰都懂,二來也是因為……有賞錢,這么大的喜事兒,整個魏府里里外外所有的下人,都賞了三個月的銀錢。
甭管是劉楓,還是魏時,亦或者是白姨娘和魏遠,那都是不差錢兒的,魏家最大的金疙瘩就是玩具鋪子了,雖然品種不多,可耐不住它暢銷,好幾年的功夫了,仍舊持續在供不應求的階段。
一則是跟工藝和效率有關系,雖然已經開了三個作坊,可生產量仍舊是跟不上銷售量,二則也是因為大靖朝的國土實在是太大了,京城這邊,想買到的基本上都買到了,但是京城之外的很多地方,都還等著呢。
有一座挖不完的金礦,誰還能差得了銀錢去,劉楓和魏時是直接分紅,白姨娘和魏遠則是月銀比較高,白姨娘每個月的月銀是一百兩。
魏遠呢,他的月銀是不固定的,隨著年齡的增長在逐漸上調,現在每個月已經能拿到八十兩了。
在八歲的小孩子里頭,絕對算得上是富戶。
當然了,再怎么富裕,也比不上拿分紅的父母。
長大之后,好處有很多,比如說月銀,比如說出行,比如說交友,但壞處也還是有的。
八歲的人,已經不能再跟著父母一塊睡了,哪怕是久別重逢也不行。
魏遠委屈巴巴的睡在了父母隔壁的房間里,可能喜歡寫詩的人,情感都比較豐富吧,反正魏遠是這樣,倘若他再不懂事一些,肯定就拉著父親跟他抵足而眠了,反而讓母親空守著。
不過,從小被魏時手把手帶大的孩子,沒這么不懂事兒,對父親再是依賴和不舍,也不過是抱著自己的小枕頭,去隔壁的房間睡而已。
應該是因為激動,夫妻倆躺在床上,遲遲都未能入睡,索性也不白費那功夫了,聊起了天。
上岸之后,雖然不能立時回京,可都是能寫封信回家的,不光是魏府這邊收到了信,劉府那邊也收到了。
這次出海,基本上都是由夫君負責的,二哥的官階雖然最高,但是只負責統兵和御敵,發揮的作用是比不上夫君的。
而且她也知道,夫君能去那是圣上欽定的,屬于不可或缺的、獨一無二的人選,但是二哥能去,真就是搶來的了。
所以就算是夫君能封一等伯,并不意味著二哥就能封二等伯了,不過也是立了功的人,怎么著也會有些獎賞吧。
高興之余,劉楓也免不了要替自家二哥想想,不知道圣上會給什么獎賞。
魏時舒舒服服的躺在大床上,這床還是特別定制的呢,優點就是夠寬,因為在寬度上已經超過了長度,在船上可沒這么大的床,再加上又是在海上,晃晃悠悠的,哪怕已經習慣了,睡眠質量也不是很好。
趕來京城的路上,那休息條件就更不用說了,驛站還是老樣子,比客棧要好一些,但跟家里頭肯定是沒得比,趕不上驛站的時候,甚至直接就窩在馬車里,太子也沒比他好到哪里去。
哪兒哪兒都不如自己家舒服。
“二舅兄每日都要在船上巡邏,他那膚色曬得比我還黑呢,過段日子瞧了,你就知道了,沒個一年半載的功夫肯定是捂不回來了。”
在船上的時候還不覺得如何,等回來了,才發覺這黑皮膚是如此的突兀,他還不能算是嚴重的,元寶已經成黑面皮兒的包子了,二舅兄較之元寶更甚。
“倘若可以因此官升兩級的話,被曬黑了倒也值得。”劉楓倒是不覺得膚色黑了如何,反正又不是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