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聚會現場氣氛因為劉囂的消沉而沉寂下來。
一個人影來到他的身后,朝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個大逼斗。
傷害不大,聲音卻很清脆響亮。
這一下來的過于突然,被害者又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以至于全場靜默,觀眾們一個個目瞪口呆。
“開心點,別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再大的事,能比大家聚在一起重要嗎!”
包華揉了揉有些吃痛的手,忿忿說道,“nnd,你這腦袋是什么做的。”
劉囂摸了摸后腦勺,哭喪著臉回看向他,沒好氣的懟道,“你精神病啊。”
“就是要打醒你,別t給我自怨自艾的。”
說罷,又是一記大擺拳呼嘯而來。
劉囂不躲不避,任由那坨讓人聞風喪膽的拳頭砸在自己腦門上。
隨著一陣拳風向場內蕩開,劉囂禮貌性的搖晃了一下。
“醒了沒?”
包華甩著手腕,大聲問道。
“可以!”劉囂長出了一口氣,“爽!”
隨即起身,舉起面前一瓶未開封的白酒,手指彈開瓶嘴,“來!我敬所有人一杯!”
說罷,仰頭開旋。
場內轟然炸開,能喝的不能喝的,喝酒的不喝酒的,都高舉酒杯,亂七八糟的話也來不及說了,直接往肚子里灌。
一整瓶白酒在下肚,瓶子在劉囂的手中化作一團藍色火焰。
“咱們的聚會,現在真正開始!”
......
與不熟的人喝酒,是戰爭,是折磨,怎么喝都覺得多,但和朋友一起,就是一種快樂的宣泄,怎么喝都不覺得多。
有著源血加持的劉囂,一改十多年前餐桌上的唯唯諾諾,那叫一個火力全開,來者不拒,反正白酒下肚和水沒什么區別。
聚會的場所是特別設計過的,采用蛇形環繞的長桌,每幾分鐘就會移動位置,這樣左右雖然不變,但對面的人一直變化。
可惜,作為總管的雙胞胎姐妹如此貼心設計,到了宴席開始后,就完全成了擺設。
其中至少三分之二的人自打起身之后,就再沒返回過座位,到處都是成群的亂戰,更別說劉囂周圍,很快就被圍得里五層外五層。
“寨主大大,你都回來十多天了,才想起我們這幫老部下,這可不行哈.....”
“這一回來就辦了那么多件大事,為什么不帶著我們一起啊,哪怕不上場,至少去看看也行啊”
“我們可都等著喝你和夫人的喜酒,什么時候辦喜事辦了?”
“.......”
“...”
“.”
劉囂手中的酒杯,就是不停在消失,蓄滿,消失,蓄滿中反復。
直到,有人將一個青年帶到他的面前。
“這是姬青山的兒子,青山他在十年前的戰斗中犧牲了.....”
看著幾乎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青年,多少有些感慨,劉囂并不記得這位姬青山的長相,但在之前立碑時,念到過這個名字。
“你叫什么?”
劉囂看著青年的眼睛,對方的目光并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躲閃。
“姬小河。”
青年正色說道,周圍聚集的人逐漸安靜下來。
“我不能說你的父親是個偉大的人,因為沒有人配得上偉大,包括我,但他絕對是個真實的勇者,為了他認為對的事業奉獻了自己的生命。”
劉囂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這里,包括這座城,這個國,有很多人能活下來,正是因為他的付出。”
青年點了點頭,雙眼一直凝視著劉囂。
“記住,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你的家人,猩紅,不是靠金錢和權利維系在一起的組織,我們就是一個家,你,也是我們的一份子。”
說完,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