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帶著蔣二狗走在土屋臨列的鄉村小道上,突然從道旁的樹林里竄出兩個人影來。
定睛一看,這兩人約么二十歲出頭的年紀,染著雞冠紅色的頭發,穿著肥大的掉檔牛仔褲。
上半身穿著一樣的紅色t恤,印著白色的骷髏頭圖案,有些瘆人。
最顯眼的是,他們的耳朵上都打著孔,帶著將近半指長的大耳釘。
江洋被二人的打扮楞立當場,不由脫口而出“人才啊。”
細想之下,這種哈韓的非主流風潮就是這年代流行起來的。
只是讓江洋沒想到的是,城市里沒看到幾個,倒是農村先興起了這番浪潮。
“二狗,這人誰啊”
開口說話的頭發像刺猬一樣,一看發膠就沒少噴。
離著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廉價啫喱水的味道。
蔣二狗看見二人明顯有些緊張,吞下口水道“這是我大哥。”
刺猬頭眉毛皺起“大哥你家里不就倆妹妹,哪來的大哥”
隨后轉頭看向江洋問道“你干啥的剛才是不是挨家挨戶打聽水果的事兒了”
江洋并未回答刺猬頭的問題,而是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哥們兒,你今年本命年啊”
刺猬頭一怔“你咋知道”
江洋指著刺猬頭的吊襠褲道“拉鏈開著呢,紅褲衩。
刺猬頭低頭一看,只見庫門大開,紅色的內褲格外顯眼。
趕緊低頭拉拉鏈,可那拉鏈仿佛與他作對一樣,說什么都拉不上。
江洋摸了摸鼻子道“這高麗人的褲子質量也不咋地啊。”
說罷拉上蔣二狗就要走。
刺猬頭終于把庫門鎖死,上前擋在江洋的前面“問你話呢”
蔣二狗怒道“陳二愣子,我們干啥來了,憑啥跟你說”
刺猬頭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蔣二狗。
“二狗,這特媽才幾天沒見,長出息了敢跟我叫板了是不”
說罷揚手就朝著蔣二狗的腦門拍了下來。
一股風聲過后,陳二愣子的手臂仿佛被一雙鐵鉗夾住,再也落不下半分。
江洋臉上的玩味之色消失,盯著陳二愣子道“本命年不要打架,容易見血。”
陳二愣子用力掙扎手臂,卻發現江洋的力氣出奇的大。
“麻將,你愣著干啥上來幫忙啊”
一聲大吼,另一個叫做麻將的青年晃過神來。
拿起地上的一片青磚就朝著江洋撲了上來。
江洋嘴角微揚,右手扯住陳二愣子的胳膊往下一拉,隨后抬腳朝著麻將的臉上踢去。
這一腳力道十足,分毫不差的正中麻將的面門。
只聽“嘭”的一聲,麻將如同斷線的風箏朝著后面的臭水溝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