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叫做科德的家伙,不知道是怎么弄的得罪了薇薇安夫人,薇薇安夫人指明要拿下他和他另外兩個同伙,你明白了嗎?”
隨著普朗多的話說話,歌多爾突然間覺得自己這一身裝扮讓自己的身體悶的有些發熱,他撕開了領口來回走了幾步,臉上那種刻意保持的笑容已經變得微微猙獰。在特耐爾城有一種有趣的說法,說薇薇安夫人是隱市長,她決定的事情就連市長大人都沒有能力改變,很多已經在實施的政策中,有一部分甚至是薇薇安夫人點頭同意之后,才開始在特耐爾城內實施的。
這種說法只存在于一些能夠接觸到一點真相,卻又朦朧不清的大亨之間流傳,歌多爾還是在一次私人性質的宴請上聽boss們說起此事。當時有一名記者含沙射影的指責薇薇安的總督父親雖然已經因病離開了崗位,卻依舊手握大權不愿意交接,同時也指責了特耐爾城有許多“婦人之政”,其核心目的還是劍指薇薇安婦人的父親。
后來不到三天時間,那名用詞格外犀利的記者,被人們發現漂浮在瑪瑙河上,尸體已經開始腫脹。
不用說,一定是薇薇安父親的人動的手,而指使記者的人,無非是新上任的總督。
正是因為知道的東西有點多,所以歌多爾一聽到普朗多說出薇薇安夫人這如同具有魔力的稱呼之后,立刻變得不安起來。像那樣的大人物,想要對付他根本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打個招呼他很有可能就會完蛋,除非他的boss愿意力保他。
可是他有這個價值嗎?
他覺得自己沒有,干臟活又不是什么難事,隨便找個人都能做,所以他必須自救。
他用力拍打著桌上的座鈴,很快就有人推門而出,他一回頭,語氣帶著森然的吩咐道:“把科德那個家伙給我綁過來,他要是敢反抗,打斷他的四肢!”
來人雖然有了那么短暫的疑惑,但還是點頭稱是,閉門退出。
不過很可惜,他完成不了歌多爾交給他的任務了,因為科德現在在杜林的手里。
郊區農場的倉庫里,科德以及他兩個伙伴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落在這群少年人的手里,更不知道這伙少年人為什么要綁架他們。他們沒有錢……或許曾經有過,但是這些錢都浪費在了高度酒精和廉價的女人身上,科德沒有結婚,沒有家庭,自然也沒有存錢的必要。
能開心的活過每一天,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嘴巴里塞著一團硬戳戳的雜草,還被一塊圍巾勒住,吐不出去,也咽不下去。因為口中含著東西,身體以為是在進食從而分泌的潤滑劑,也就是唾沫總是帶著草屑和苦味順著喉嚨滑下去,讓他苦不堪言。他發誓,如果能夠離開這里,他一定帶人來把這里所有人都丟進瑪瑙河里。
不知過了多久,倉庫的門突然開了,他瞇著眼睛望向了陽光灌進來的方向,刺眼的白色中有幾個人影閃動,過了約莫有十幾秒他才從黑暗到光明的過度中,適應了此時的亮度。
是那些綁架了他的人,他情緒一下子變得有些激動起來,用力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一個明顯有別于其他人的少年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指勾住圍巾向下一拉,他哇的一聲將口中的雜草都吐了出來。他眼神兇惡的望著這少年人,顴骨上的肌肉一跳一跳,就像是為了護食準備隨時戰斗的野狗。
“科德?”,那人雙手插在褲腰口袋里,居高臨下的望著他,這種感覺簡直糟透了,所以他扭過臉沒有出聲。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拳頭從一側打了過來,狠狠的拳頭將他的臉打的反向一甩,腦子都一陣陣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