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懿揚這輩子還從沒聽說過有胳膊能把大腿擰斷的案例,但是以他的親身體驗,差不多快了。
“”雖然很疼,他卻笑了。
大概是因為眼前趙清嶺他對象眼角發紅的樣子,是真的很好看。之前冷漠禁欲的樣子很好看。但眼前這樣憤怒、隱忍、委屈的樣子,卻更是加倍的誘人。
跟趙清嶺做了多年的朋友,陳懿揚多少知道趙清嶺一點尿性的,知道他喜歡看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喜歡逗人哭。
以前不太理解那種怪癖,現在突然有點懂了。
因為他這個對象,要哭不哭的樣子是真勾人。
“我、什、么、也沒做過。”
程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夜店、坐牢,有過但不是你臆測的那樣,你不準、不準跟他胡說”
陳懿揚“不用胡說,僅僅你案卷卷宗上面寫明白的那些內容,就已經足夠精彩了。那些內容是你親自在判決書上簽了字、按了手印的,也就是你承認過真實性的,沒錯吧”
程徹“我再跟你說一遍,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
嘈雜的會場,只有這一隅仿佛凝結成冰。
陳懿揚古怪地笑笑“很多人都覺得奇怪,像趙清嶺那種有名的花花公子,為什么最后選擇你”
“你有沒有想過,不是因為別的,就是你那個十年的故事編得太美好了。”
“男人都是愚蠢、自負、又盲目自信的動物。不管是哪個男人,大概都架不住有人為他義無反顧、守身如玉那么久。這種故事太能夠滿足男人的面子和自尊心了。”
“他肯定很相信那個故事,要不然也不會那樣的眼神看著你今天一整天,他看你的樣子,就像是在看一只需要被他放在手心呵護、疼愛的小白兔。”
“他肯定認為你很純潔吧”
“要是知道你的真面目,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
“你覺得如果他知道一切,還會再相信你、會再想要你嗎”
空蕩蕩的地下停車場的角落。
陳懿揚按了鑰匙,他的黑色悍馬亮了幾下。
離開會場時,他丟給程徹一句話,說我給你幾天的時間,你找個理由體面地跟他分手,然后來找我。我跟趙清嶺不一樣,我不在乎你有什么樣的過去。
說這話時,他看到那個人指尖的顫抖。
忽然,衣服一沉。陳懿揚回過頭,略微驚訝地笑了。
“呵,這么快就決定好了都不用回去收拾一下”
然而,下一個瞬間,他已經毫無預備地被抵在了冰冷的墻壁上。
看起來平平常常的男人,有著超乎普通人想象的利落動作。窄袖的西裝,抵住他的脖子,抵得死死的,袖扣陷入脖子里。
“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你為什么要去查我的事情”
“本來這些事,任何人都沒必要知道。”
“我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得到幸福的。”
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喃喃的。像是陳述一般。
抵著脖子的動作強橫而利落,黑框眼鏡下眼珠子卻定定的,他用那樣的眼神看人時,眼神看起來有點隱隱的瘋癲。
以至于陳懿揚有點想笑。
可惜喉嚨被卡得很緊,笑不出來。
這他媽就是趙清嶺的對象。
果然,比想象中還帶勁。
之前看那些卷宗的時候,他還一直在疑惑一個長得那么純真、內斂又堅定的男人,怎么會有這么彪悍的過去。而現在看到他的眼神,陳懿揚覺得可以有。
因為這個人只是看著像一只乖乖的小黑兔而已。
可這只小黑兔,卻是會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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