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能說。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不像話的故事。
一個豌豆上嬌氣王子的,中了沉睡的魔法。必須由他的騎士一路辛苦、風塵仆仆,踏過高山叢林到他身邊、才能親手解開那個魔咒。
后來,騎士歷經千難萬險,終于走到了城堡邊,卻被荊棘擋在了外面。
騎士于是去求助魔法師幫忙。魔法師也確實有那樣的能力,直接開一個魔法陣,傳送騎士到王子身邊。
可他不能那樣做。
因為一旦那樣做,整個故事就不存在了。而如果魔法師幫了忙,那么從此之后,王子將永遠無法再對他唯一的騎士抱有期待
王子想要的,從來都不是“醒過來”。
王子一直都是醒著的。
只是雖然醒著,卻還是那個豌豆上的嬌王子,他想要能夠親眼驗證,有一個人能像故事書里寫的那樣,不顧險阻、不怕傷痕,一門心思來救他。
于是把自己關在城堡里,不愿意出來。
一直等一直等。
是個很蠢,好像沒什么必然道理,但是偏偏又很真實的故事。
圍觀了兩人“分手”三個月,齊危旁觀者清。
全程覺得又無奈、又著急、又好笑。
因為那兩個人,明明那么相配,在一起的時候無論什么波折,最終都能完好、默契地合轍。
可是有的時候,這兩人思維回路偏偏,又能那么的南轅北轍。
于是整整三個月,齊危眼睜睜看程徹用語文思路解數學題,小黑兔不停原地打圈圈,摸不到問題的癥結。
可是就在那天下午,程徹突然說“我要去找他。”
“”
“去找他,跟他把事情說清楚。”
“不,不是說清楚,應該說是努力把他哄回來,或者騙回來,或者敲暈扛回來”
“哪有那么輕易就跑掉,一起養了兩個孩子,說不養就不養了”
“我也沒那么好說話。”
“我走了,你們在家等我。”
陽光照在客廳,飄逸的點點光塵。
讓齊危想起某個同樣的下午,那時候小程哥的側臉也是那么的好看,他覺得趙清嶺又一次錯過了世間盛景。
在遇到程徹以前,很難以想象有些人在平靜的外表下,如此堅強而執拗。
當然,在遇到趙清嶺以前,齊危也從來沒見過那樣外表光鮮、內里稀碎的人。還好,他雖然稀碎但很會挑人,挑到的男人果然愿意收拾他那一地稀碎。
程徹走后,趙清筵問齊危“這樣是不是就沒事了”
“應該是吧。”齊危想了想,“當然,學長那邊說不定見著還要哭一哭、鬧一鬧什么的,畢竟,一直在等小程哥去找他,等了那么久都等得快枯萎了,肯定很委屈。”
“不過哄哄就沒事了,小程哥會哄他的。”
程馳“”
“等等,你們兩個在說什么誰委屈姐夫委屈他委屈啥”
“我哥比較委屈吧居然還要去找他還要倒過頭來去哄他明明是他不負責任拋夫棄子,憑什么還要我哥三從四德,啊不是”
齊危“你不懂。”
齊危“你就當你那個姐夫吧他是個走丟的熊孩子,突然回到家人懷抱了,特別委屈,日常需要有人舉高高哄一哄什么的。”
程馳“臥槽他那是走丟的嗎他那是自己跑的”
齊危“他走丟二十幾年了,你不知道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最遲明天,肯定完結了喜迎國慶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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