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力
李叔和鐵燕子并未在平洲驛館中發現異常,更未發現兵書第二冊,如今驛館被燒毀,有幾間屋子還被燒成廢墟,更是無從查找了。
李叔詢問顧瑾軒,阮老夫人可是真說兵書第二冊在平洲驛館?他們將驛館內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通,根本沒有找到,即便驛館沒有被燒毀,顧瑾軒來了同樣是找不到的。
想到那大周細作,李叔緊皺眉宇望著顧瑾軒說:“瑾軒,既然對方很早就在算計,那他會不會早就發現了兵書將之拿走?”
顧瑾軒沉吟,如果戚斐果真同他一樣是重生,他知道兵書第二冊在什么地方拿走,這也不是不可能。
但想到那細作說的話,顧瑾軒想了想,說:“或許對方知道兵書第二冊在醫館內,但還未拿到手。”
細作替那人傳話,既然說了平洲驛館為賭場,那么或許對方還未曾拿到兵書,所以才做賭約。
李叔越想越覺得這事情復雜,他重重捶了一下桌子,面色陰沉,連帶著臉上拿到刀疤看上去都十分滲人
“娘的!日后若讓我抓到此人,我必定將他大卸八塊!”太他娘的耍人了!
李叔詢問顧瑾軒接下來要怎么做,顧瑾軒思索片刻,對李叔說道:“關鍵之地還是驛館。”
言罷,顧瑾軒起身道:“李叔,我想去驛館在看一看。”
李叔點頭,同顧瑾軒一起去了驛館。
路上,李叔告訴顧瑾軒,鐵燕子在追查顧瑾軒曾說過的野人。
他們來到平洲城也一段時日了,然而除卻發現了大周細作以外,并未發現任何異樣,也未發現什么野人。
顧瑾軒邊走邊想著,若對方也查到平洲驛館,也知道當初那野人,或許那野人已經被抓走了。
很快到了驛館,同白日一樣,一接近驛館便聞到一股子嗆人的燒焦味。
二人進了院內,李叔拿出火折子,火光不甚明亮,卻也能看清楚身周物什。
顧瑾軒沉眸朝四周圍看了一圈,尋著記憶,他來到一處因大火燃燒而坍塌的屋前。
平洲驛館并不大,除卻待客的正廳外,統共只有三間供休息的屋子,還有就是柴房,廚房,馬匹歇腳的馬房。
顧瑾軒站的地方正是其中一間宮人休息的屋子,只可惜這屋子已經坍塌。
阮老夫人只交代穆家兵書在平洲驛館內,卻沒有提供任任何線索,既然李叔他們將驛館內都找尋一遍,都未曾找到,那么對方或許也是一無所獲。
當初阮成勉為何會將兵書第二冊放在平洲驛館?平洲驛館究竟有何特別之處?
他活了兩世,對于這平洲驛館印象最深的也就是他在此遇刺。
而根據他所查到的信息,不管是穆家還是阮家,都未曾有人來過平洲,便是阮成勉也未曾有過在平洲常
住的信息,那他為何要將兵書放在這驛館呢?
這驛館在平洲根本沒有任何起眼之處,或者正是因為平洲驛館小且隱,所以阮成勉才會選擇這里?
不,不應該。
兵書第二冊是阮成勉拼死守護的東西,又怎會隨便找個地方將兵書放在此地呢?
平洲驛館一定有著他所不知道的秘密,或者說重要之處。
李叔見顧瑾軒垂眸沉思的模樣,也跟著皺了眉頭。
他心底沉沉,若顧瑾軒來平洲城是被人算計,不管那背后之人要同顧瑾軒賭什么,他都必須要保證顧瑾軒的安全,一定不能讓顧瑾軒出事,畢竟阿喜和他們的孩子還在家等著顧瑾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