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如此人品如何能為后院之主那甄”
燕岐晟聞言冷笑一甩袖,
“哼阿璽媽媽即是如此著緊甄表妹,倒不如一路護送她回去河東,你也好回河東安享清閑”
阿璽聞言如遭雷擊卻是雙膝一軟跪了下來,
“小爺小爺您要趕我”
燕岐晟冷冷道,
“前頭你為難長真,我只當是你為了我,要嚴加教導她,現下甄表妹一來你如何作為,小爺我早看在眼里,只是看在母親的面上睜一眼閉一眼”
頓了頓又道,
“雖說是看在母親的面上,不過你可是記住了,我姓燕不是姓崔,這處是蒲國公府不是你河東崔府,你即是一心為著崔氏,我現下便去稟了父親送你回去就是”
說話間邁步要走,
“小爺小爺”
阿璽跪行兩步一把抱了他的腿,
“小爺,是老奴的錯,是老奴不知本分,失了規矩,老奴愿受小爺責罰,只求小爺莫讓老奴離了您”
燕岐晟立在那處半晌不語,垂眸見阿璽跪在地上磕頭不已,這才開口道,
“罷了你是我母親跟前的舊人,便罰你到我母親靈位前跪上一晚吧我只饒這一回,再有下回自回你河東崔氏去吧”
這廂再不理阿璽去了前院。
燕韞淓在書房中見了兒子卻是挑眉問道,
“我兒可是為了長真而來后頭人報說是長真將玉瑟打傷了”
燕岐晟搖頭道,
“不過女兒家打鬧怎得就有打傷一說,兒這回卻不是為了長真而來,只是為了阿璽媽媽來的”
“哦,我兒有何話說,可是阿璽媽媽伺候的不周到”
燕岐晟應道,
“阿璽媽媽是母親在閨閣時的舊人,對兒子倒也是照顧的周到細致并無不妥,只是兒子瞧著阿璽媽媽似是還掛念著河東崔氏,想著不如放她與崔常有回去,也免得兩頭牽扯落下心病了”
燕韞淓聞言斂眉瞧他,燕岐晟立在那處漫不經心把玩著書桌那獸頭的紙鎮,卻是眉頭微皺神色之間極為不耐,當下輕聲問道,
“長青這可是惱了”
燕岐晟應道,
“爹爹知曉我脾性,若是按著從前,只怕甄表妹連這府門都進不了”
他自來性子暴躁,又受父母寵愛,從來不肯讓人,若是瞧不順眼早趕人了,這也是年歲漸長脾氣收斂了些的緣故
燕韞淓只是苦笑,
“你自來不喜那些姐姐妹妹吵你,我原想著一來是你外祖父寫信送來的人,二來你年紀大了又與長真玩在一處,許是也明白女兒家的好了,卻是沒想到”
燕岐晟應道,
“兒子現下是比從前明理多了,甄表妹若是好好兒在這處呆著,兒子倒也不煩她,只是她若是欺負長真便是不成兒子如今大了,自家的事兒自家做主,容不得旁人指手劃腳爹爹還是寫了信給外祖父,連那崔常有兩口子一同送回去吧”
燕韞淓沉呤半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