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頭一回”
“即是如此,需到廟中進香,跪謝神明”
燕守敬跟在他后頭被引入正殿之中,見那廟中卻是山神塑的是慈眉善目,衣袂飄飄,在這處三拜之后,又要轉入后頭。
他進去時那夏貴探頭沖里一看,這山廟小正殿只一眼便能望穿,夏貴等并未陪入殿中,燕守敬一個人轉到后頭,卻見早有一人在那處等候,
“敬表哥”
燕守敬一愣,
“晟表弟怎得是你”
燕岐晟沖他一擺手,
“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兒再說”
“這”
燕守敬回望,燕岐晟道,
“表哥放心,我自有安排”
這廂一旁走來一人,瞧身高樣貌竟是與燕守敬有三分相似,燕岐晟讓兩人換了衣裳,頭發也是做了一樣裝束,換過發飾往那處一跪,只要不抬頭便有七八分相似了
那人跪在神像之前,低頭呤誦,廟祝在一旁陪誦,燕守敬便與燕岐晟往一旁廂房而去。
燕守敬拉了他進去坐定,卻是開門見山道,
“表哥,我們兄弟不比旁人,自是比他們還能親近幾分,如今大費周章尋了你說話自是有一樁事兒要講”
燕守敬問道,
“表弟有話直管說來”
燕岐晟湊到他耳邊過去問他,
“表哥如今官家病重,你你可有心思做太子”
“啊”
燕守敬一愣臉色大變,
“晟弟說些甚么這時節如何能提此事誰做太子自有官家定奪,如何是我想做便做的”
燕岐晟應道,
“官家膝下只你一個,又患眼疾不能識物,日子短倒也罷了,日子久了那各地的奏章如何批閱眼看著遼兵已成南下之勢,諸事有誰主持”
“咳想來官家主政多時,于此事必也有應對之法的”
“嗨,甚應對之法,總歸要人理事,若是不交到自家兒子手上,難道還要交到劉通之輩手中不成”
燕守敬只是搖頭,
“此事干系重大,非你我能左右的”
燕岐晟卻道,
“事在人為,今日兄弟有心助你,只等哥哥一句話了”
燕岐晟左說右說,他只搖頭到最后竟閉口不言,燕岐晟見他如此卻是脾氣上來了,當下一拂袖道,
“你我雖不是親兄弟卻是勝似親兄弟,如今兄弟一片誠,你倒要左右搪塞看來一是信不過兄弟,二來倒是真無此心思,即是如此兄弟又何必在這處自討無趣”
說完便起身要走,那燕守敬這時才拉了他道,
“晟弟不必動怒,這這事實在有些干系重大,豈容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