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我稀罕過嗎”
燕岐晟低頭親她飽滿的額頭,伸手抱了她進懷里,
這才是他的長真
長真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知決不是虛言,長真說走便是真的走,說不稀罕便是真不稀罕
旁的不說,她若是真稀罕自己這蒲國公府,又怎會每回揍自己的時候從不留手
她揍得是他燕岐晟,可不是蒲國公府的小爺
她愛得也是他燕岐晟,也并不是這蒲國公府的小爺
“我的長真果然是最不同的”
他的長真就不是依附男人的女子
他自是不知曉穆紅鸞前世是做甚么的
前世她一個黃花大閨女寧肯扛了一院子大小女人們的吃喝拉撒,也不肯揣著一大筆銀子,尋個男人嫁了,憑得便這股子自強的勁兒。
再世為人她性子不改,又怎會委屈了自己整日以討好男人為生
左右都能活,又不是沒吃過苦,雖不敢說學先賢不為五斗米折腰,卻也真不用為了那點子銀子把自己弄得痛苦一生,食不過一碗,睡不過六尺,爭得再多又有何用
這也是燕岐晟這脾性與眾不同,就喜這潑辣剛強的,若是遇上旁的男人與穆紅鸞湊起一對兒,說不得日子過得不成樣子呢
所以說這世上男女一個鍋配一個蓋,總歸是要相配才能白頭到老的
當夜上穆紅鸞左右是趕不走燕岐晟,無奈何讓他睡了窗邊軟榻,自己睡了床,只這一覺睡得太短,四更天的時候前院有人來將穆紅鸞叫醒,
“少夫人,爺說是有事要請少夫人往前說話”
穆紅鸞自睡夢中驚醒,燕岐晟自然也是醒了的,兩人起身穿了衣裳,燕岐晟問,
“這時辰爹爹找你做甚么”
穆紅鸞卻是臉色有些凝重,今日里只同公爹說過夏氏的事兒,難道是夏氏的事兒有變
心里隱隱有些揣測,只是現下也未來得及同燕岐晟細講,當下只道,
“待我們過去便知曉了”
兩人過去到菩提院中,燕韞淓在書房見了他們,卻是只著了一身寢衣,顯也是在睡夢中被人驚醒的,見還有燕岐晟來便愣了愣倒沒有多說,只是道,
“你們跟我來”
卻是帶著兩人轉到了西廂之中,穆紅鸞一進去立時被滿屋的血腥味兒驚到。
西廂床上躺著一個,軟榻上也躺著一個,上前一看臉卻是那楊大強與另一名侍衛,正有大夫在給二人檢視傷口。
這兩人似是被火燒過又在水里泡過,身上衣裳燒得一團焦黃一團漆黑,大夫用剪子剪開衣裳,露出里頭泡的發白的傷口,胸前背后都有,看那傷口極深,兩旁的皮肉翻開,應是與人經過一番搏斗。
那瞧病的大夫道,
“傷勢甚重,只這些傷都沒有傷到筋骨,雖是失血過多,但兩位都是身強力壯的精壯漢子,只要能醒過來再養上一陣便好了”
穆紅鸞見狀驚駭莫名,
“這是怎么回事兒”
燕韞淓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