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說話間,外頭侍衛已是取了東西回來,先是喂了燕岐晟幾口水,又吃了些東西,這才動手清理傷口
穆紅鸞撕了衣角蘸水給他擦拭,胸口的傷處很淺,早已結了疤,只稍微清洗便可,后頭那處卻需動刀子。
穆紅鸞用身上的火折子讓他們在外頭點了枯草將刀尖撩過之后送進來,燕岐晟趴在她的大腿上,推開了侍衛送到嘴邊的布團,
“拿走,這點子疼小爺還受得住”
穆紅鸞借光線仔細打量傷口,因是當時情況緊急便用一些青草加爛泥糊住了傷口,當時雖止了血但里頭卻是感染了,傷口處隆了二指寬,一指高出來。
這隆起的皮膚下頭早已腐爛發膿,她用刀尖輕輕一劃,里頭黃白的膿水便流了出來,流膿水時燕岐晟倒不覺如何疼,只后頭穆紅鸞用刀尖刮肉時卻是疼得他咬緊了牙關。
“嗯唔”
穆紅鸞停了停手瞧他,
“別停,快些弄了,我忍得住”
穆紅鸞點頭手下加快了速度,將腐肉挖去再將藥粉撒了上去,那藥粉與新血一觸立時有鮮血涌了出來,疼得他背上肌肉一陣發顫,
“啊啊”
燕岐晟被激得一個挺身,他伏在穆紅鸞的大腿,十指彎曲又怕抓疼了她,忙把手放進了自己口中,死死咬著。
待到穆紅鸞把傷口包扎好后,再看他才發覺燕岐晟已雙目緊閉又昏睡了過去。
當下口含了藥丸用嘴渡給了他,又喂了幾口水助他吞了藥丸,這才小心放他又躺在自己大腿之上。
之后讓那四名侍衛喝水吃干糧,輪流著休息,自己則在洞中打坐守著燕岐晟,這一守便是兩日。
頭一日隔了一晚燕岐晟便醒了過來,他人年輕底子也好,前頭昏迷是因著發了高熱,現下有藥醫治回復的也快,當時便想去救燕杰等人。
穆紅鸞攔道,
“救人的事兒,你不做我也要做的,不過你的傷還是再養一日,若是動起手來你傷口迸裂就麻煩了更何況遼兵人數有三四百人之多,我們只有七人,力拼不成只有智取才有勝算”
說起智取燕岐晟卻是眼睛一亮,
“出來時我也是帶了東西,只不知在那匹馬上”
他們出來帶得藥比穆紅鸞的還齊全,只因著被人伏擊慌亂之間馬匹跑散,藥物失落尋不到了,但有些東西還在的。
他們躲在這處,那馬兒卻是遠遠趕了開去,那些馬兒靈性知曉主人在此,倒也沒有亂走,只是遠遠的跑開吃草,見到遼兵靠近便跑得更遠些,晚上又在附近徘徊。
侍衛們出去尋馬不久回來狂喜道,
“小爺,果然在一匹馬上尋到了東西”
燕岐晟大喜,
“拿來看看”
卻是一個小瓶子里裝的藥丸,倒出來一顆給穆紅鸞瞧,
“這東西乃是宮里出來的,藥性十分的霸道,融進水里給人吃了,能藥倒十來人”
那藥丸不過半個小指甲蓋大小,瓶子里裝了二十顆,全數放進去總歸能藥倒遼兵一大半吧
“剩下的便看爺爺們的手段了”
燕岐晟拿著東西臉上卻是帶著獰笑,他長這般大卻是從未吃過這么大的虧,這場子不找回來,他便枉姓了一個“燕”
燕岐晟在地洞之中又忍了一日,自覺身體好了不少,這才與穆紅鸞又趕到了那遼兵扎營之處,只這時遼兵已開拔,穆紅鸞找到了崔四,崔四上來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