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疼得他哎呀一聲睜開眼來,初時還當是自己做夢,待到臉上又挨了一記才回過神來,見床前站了好幾個彪形大漢,領頭那個年輕的沖著齜牙一笑,動了動手腕道,
“小子,你醒了”
那小子嚇得騰一下子坐了起來,捂著臉結結巴巴道,
“各位各位好漢,若若是要打家劫舍銀子銀子在我爹娘房里”
燕岐晟沖著冷笑道,
“銀子倒不要你的,只是要你這條命用用”
那小子嚇得面如土色,一個身子抖如篩糠,
“好好漢爺,小的小的可沒有行罪你呀”
“你雖沒得罪我們,但怪只怪你那個姐夫”
說話間燕岐晟上去又一耳光打倒了他,手指點在胸口與肚臍之處,再在他兩邊太陽穴上一按,那小子吭都沒有吭一聲就翻著白眼昏了過去,這廂將他擺放在床上,又用被子蓋了,再悄悄溜出去。
待到天色漸暗時,這家里二老便回來了,一身泥一身汗的進門,卻見家中灶冷水冷,高聲叫自己那兒子,
“小二小二啊這都甚么時辰了怎得還不起身”
做老子的一面叫一面怒氣沖沖要去揍他,做娘的卻攔道,
“他爹,你累了就歇歇,我來做就是”
要去攔他,卻被一把推開進去掀被子罵道,
“你個混賬東西,這都甚么時辰還在床上躺尸”
說話就去揪自己家兒子耳朵,卻那知耳朵重重揪了幾圈兒,也不見他吭聲,心道這小子今日竟硬氣
低頭去看他,見兒子的臉色煞白,當下不由變了臉,伸手去拍他臉,
“小二小二啊”
入手只覺冰涼,自己兒子躺在床不動不搖,眼也不睜,口也不開,只鼻子里還有點兒氣出來,這下他老子娘嚇得魂兒都掉了,大呼小叫的出去叫人,左鄰右舍聞訊過來瞧,有人幫著去城里叫了大夫,待到大夫氣喘吁吁跑來一把脈,當下就搖頭嘆氣道,
“這是心脈氣竅淤堵,老夫以針灸扎穴位看看能不能打通,若是不成只怕”
說著嘆了一口氣,旁人便問若是不成又如何
“若是不成心脈氣竅被堵,時辰久了就是救過來人也廢了”
此話一出那二老立進哭成了一團,一旁的鄰居一面讓大夫施針,一面又道,
“你那大女婿乃是城里的軍爺,快派了人去叫他回來瞧瞧,當官爺的人總歸有法子的”
二老一聽立時醒悟過來,忙抹了眼淚求村里有馬的人進城去叫自己女兒和女婿,那頭萬奎的婆娘得了消息嚇得不成,忙叫家里的人去軍營尋萬奎,自己則先帶了孩子們趕回娘家去。
只她回來也沒有法子,大夫此時已施了針,床上的小子還是沒有醒,又有人說原本好好的人,怎得一下子就成這樣了,莫不是撞了邪
當下又讓人去尋神巫,在家里燒香跳神嘰哩哇啦一通鬧,也還是無法,待到萬奎天黑時趕到這家中時,一家老小已是哭成了淚人,萬奎是習武之人,過來一見小舅子的樣兒,立時便明白這是著了人的道了。
只自己小舅子雖說是個無賴,但也不過吃喝嫖賭與鄉里的那幫泥腿子打個架罷了,怎會惹上江湖中人
萬奎見岳父一家子正淚眼巴巴的看著他,雖是心中沒底也只能寬言安慰道,
“無礙的,不過是被人下了江湖的手法,這種手法我倒是聽說過的,也能解一些”
只是江湖手法各有千秋,雖說一理通百理通,能解卻不是能全解,施救時中間出了一點岔子就是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