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忙抹了眼淚拉著黃蕊坐下,便問她平日里做些甚么,讀甚么書,寫甚么字,黃蕊都一一答了,那謝氏也湊過去說話,如今她見著黃蕊卻是一臉的慈愛溫和,半點兒瞧不出刻薄后母的模樣。
那頭王老太夫人與穆紅鸞說話倒是開門見山,
“這一回叫你來卻是想著蕊丫頭這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該說親了”
頓了頓又道,
“按說這事兒也不應該再勞煩你,只我如今精力也是漸漸不濟,也管不那許多的事兒了,便索性厚著臉皮再煩你一回”
語氣間竟是隱隱現出頹意。
穆紅鸞一驚仔細打量她臉色,卻見老人家許久不見,竟是蒼老了不少,臉上斑紋叢生,予人風燭殘年,暮氣沉沉之感。
“您您這是甚么了”
王老太夫人長嘆了一口氣道,
“年紀大了總歸不中用了”
后頭的話卻是再沒有說,只看她神色穆紅鸞略想一想便知必是家中人事兒,但她老人家不說自然也不好深問。
當下只是笑道,
“前陣子天氣炎熱,難免積了熱毒在心頭,有時是要吃不好睡不好,精神不濟,這倒也無妨讓大夫開兩劑清心去火的方子,服上兩回便好了”
王老太夫人嘆氣道,
“若是幾劑藥能了事,我倒恨不得當初便應幾劑藥把他們都打發了”
說話間咬牙切齒,見穆紅鸞一臉疑惑,又轉頭瞧了瞧身旁的楊氏與謝氏婆媳,當下拉了穆紅鸞道,
“走我們去外頭轉轉”
甚么外頭轉轉不過是尋個無人的地兒說話罷了。
說起來家有有本難念的經,這東陵王府雖說是分了家,但長房這些子孫也不是甚省油的燈,終日里游手好閑慣了,便是東陵王舍了老臉求人謀份差事,做了不久便自己嚷嚷著不去,
成日呆在家中不是與妻妾廝混便是在外頭吃酒鬧事,王老太夫人嘆氣道,
“這也虧得廣陵,前頭黃蕊他爹在外頭同人吃酒召女支,爭風吃醋打傷了人,若不是你公爹派了人出面,將那小畜生從牢里撈出來,如今只怕他還在那處蹲著呢”
頓了頓又恨聲道,
“我倒恨不得將這干子不肖的東西都關進牢里去,也省得讓我受罪”
黃蕊的爹燕柯在五,前頭還有老四也是拿了家里的東西去當,當的銀子轉身就進了賭坊
東陵王府這一攤子爛事兒聽得穆紅鸞眼角直抽,依著她的脾氣只怕早一頓老拳,打得折胳膊斷腿,我看哪一個還敢生事
王老太夫人道,
“養不教父之過,子孫不肖也是我們做長輩的沒有教好”
轉頭對她道,
“黃蕊那丫頭腦子有些不好,性子卻是極單純,她那爹是個不成器的東西,娘又是后娘,祖母又是個軟弱的性子,我在時還好,就怕我若是撒了手,上頭無人壓著他們,屆時還要去尋黃蕊的麻煩”,,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請加qq群647377658群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