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到下了東山回轉蒲國公府都未覺出異樣,便有些疑心是自己太過警惕,
也許只是偶遇了江湖人士,其實對她并無惡意
回到蒲國公府上因著本就深居簡出也不怕有人敢硬闖蒲國公府,又有每日庶事繁身,便將此事放在腦后并未向長青又或是公爹提起。
待又過了十日,眼看著天氣涼似一天,崔夫人果然送了信兒來,說是瞧中了一位少年郎,姓朱名叫做黔勇,在家里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哥哥,下有一個弟弟,父親乃是富陽縣令,官聲倒也是清廉。
此子面容俊美,人才出眾,性子也是溫文有禮,年方十七,并未娶親。
穆紅鸞見那信上略略的寫了幾行,卻是嫌寫得太過粗略,便派了人約崔夫人見面,想要詳問一下那朱黔勇的情形。
崔夫人回信稱,正是湊巧前頭依她所言尋到了朝天觀的一位歸元子道人,說是極通陰陽之術,不日便要前往朝天觀拜訪,因著穆紅鸞是道門弟子便邀她一同過去,斷一斷那道人是否有真本事,屆時正好詳說此事。
穆紅鸞見信點頭,
“如此一方二便倒也省事”
便拿了信給書房中端坐的燕岐晟看,燕岐晟看了應道,
“那朝天觀在臨安城郊五里一座小山之上,雖路程不遠但道路難行,待五日后我得了空便送你過去”
穆紅鸞應道,
“你事務繁忙,若是送了我去來回便要一日,倒不如我自己過去吧”
燕岐晟聞言皺眉伸手拉她過來立在自己面前,一頭扎入她懷中,悶悶道,
“長真即是知曉我事務繁忙,怎得還要因著外人的事兒耽誤我們夫妻相處”
言語之間竟是有些埋怨,穆紅鸞聞言失笑,
“你這怎得還同自家妹子嚼起醋來,我可是為了她的事兒奔波”
這話不說還好,燕岐晟聽了更是霸道,
“她是我妹子也不能越過我去”
當下卻是拉了她往腿上坐,穆紅鸞半是好氣半是好笑的被他挑動著在書房里胡鬧了一回,這才算是安撫住了自家這位小爺,歡歡喜喜的要五日后同她一起出城。
“你去道觀里游玩,我便去城外跑馬打獵,屆時陪你回來就是”
穆紅鸞不好再拂了他的好意,便點頭答應。
五日后果然便早早出了城,與那崔夫人匯合在一處,同來的卻是她那丈夫胡元奎,兩廂一見面,燕岐晟便邀了那胡元奎同去打獵。
胡元奎自是欣然應允,背了自家妻子沖著燕岐晟一拱手道,
“多謝世子爺解救”
自家那女人為了子嗣之事竟是有些魔怔了,拜了和尚拜道士,輪番的折騰,今兒一早天未見亮便要起身陪同,一路聽她又疑又憂的念叨,實在有些煩了,現下遇上蒲國公世子爺自是肯跟著去打獵,也好過在道觀之中枯等。
崔夫人見有燕岐晟相邀自也不好再拖著丈夫不放,只拉了穆紅鸞的手笑道,
“如此倒也正好,紅鸞妹妹便跟著我走吧”
手牽著手步行往山上走,卻是不管那兩個男人如何挽弓帶馬,呼奴喚仆的打馬離去。
這廂一面走一面便將那朱黔勇的情況又說了一遍,穆紅鸞想問,
“他如今已是年有十七了,為何不曾定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