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這時后悔已來不及了,只得一咬牙手腕一翻,袖間的短刃劃了出來,
沒辦法,只能殺人滅口,再想法子逃出去了
念頭一動,身子已撲了上去,一手捂嘴,一手便沖著咽喉而去,下頭身子壓上去防她掙扎亂動。
正這將壓未壓實之際,那小娘子卻是一雙眼又緩緩閉上了,打了一個可愛的呵欠,便轉過身自被窩之中伸出了一只手來,一下子勾住了他的脖子,往自己身上拉,他的手肘猛得撐到她小臉旁。
也不敢掙扎怕驚動了她,只得一點點順著她的拉勁兒伏下了身子,讓自己小心的躺在了她身旁,脖子上還勾著一只白玉圓潤的手臂。
兩人氣息相聞,小丫頭的呼吸綿長均勻,眼皮緊緊閉著,這是真睡熟的樣兒
她她她到底有沒有瞧見我
他身子僵在了那處,感覺她長長的眼睫毛顫動時,輕輕的撩過了自己的鼻尖,
他們貼得太近了
他長么大從未讓人如此貼近過,也從未抱過這般柔軟的女子,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是好
是殺了她還是就這么抱著
僵在那處足足有半柱香的功夫,小娘子終是棄了他,小小的打了一個呼手松開便又翻了過去,他緩緩的坐起了身,盯著她看了又半柱香,人再沒有睜開眼。
他終于挪了挪身子,將她的右手塞回了被中。
自己悄悄打開了窗戶,到外頭尋吃食了。
待到回來時,那屋中亮了燈,有人在說話,
“蕊小姐,可是要起夜”
床上小娘迷糊的聲音嗯了一下,果然見人影晃動,一個只著素衣的身影出現在窗前,縫隙中能瞧見白白胖胖的肚皮露在外頭,搖搖晃晃走了過去,不久又轉了回來,一番折騰之后再度熄燈睡覺。
待又隔了半個時辰,他再自窗戶中躍入了房里,去床旁瞧時人已睡得臉上潮紅了。
如此他便在這院中住了下來,白日里躲在房梁之上運功療傷,晚上則出來尋食物,只他也不必費多少心思。
下頭那小娘極是愛吃,有時夜里還要用些宵夜,吃不了還不許下人們撤走,放在那處待到半夜他便跳下去她吃掉,小娘腦子有些笨自己吃沒吃,第二日醒來時便忘記了,下人們也只當是她用過了將空碗撤走,如此十五日過去竟是半點兒沒有被人發覺。
他身上的傷太重,光靠自己運功進展十分緩慢,只他最不缺的便是耐性,當初為了證明自己的勇氣,十二歲時便敢一個人懷揣一把匕首追蹤狼群,三天三夜之后終是尋到時機割下了狼王的頭。
只他再有定力卻是架不住下頭有人嗚嗚咽咽的哭泣,
“呼”
他輕輕嘆了一口氣,自房梁上低頭看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小丫頭。
黃蕊坐在那處,卻是抱著自己那盆花兒哭得正傷心,搬回來養了十幾日那花兒卻是不知為何,竟漸漸的死了,如今早已是花落葉枯,連枝干都變了顏色。
一旁的婆子、丫頭們都勸道,
“蕊小姐,不過一株花兒,死了再買一株便是”
黃蕊只是哭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