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邊浪在嘶吼出“明白”二字之后,所有的樂器演奏都來了個沒有空拍的突然降速。
這一手,在樂迷們聽來就是要結束的征兆了,可沒想到這才是尾奏的開始……
亦如前奏一般的和弦和loop在進了一個小節之后,劉佳赟就收弓起身,帶著全場觀眾一起打起了拍子。
而一直就在當吉祥物的蘇闞也終于動了,只見她掏出一支布魯斯口琴,沿著劉佳赟留下的和弦動機開始吹了起來。
尾奏不長只有20秒,但也就是這最后的20秒,讓整首歌的情緒有了一個完美的收官。
從一開始的喪,到中段的快燃和結尾的降速的落寞感覺,就如同是我們的青春一般。
可青春終究要散場,當邊浪在吉他上掃出最后一個和弦,他身子前傾準備揉弦收個尾。但一個沒注意,整個身體的動作就有些變形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差點沒從高腳凳上摔下去。
邊浪的潛意識里,只要是在演出的時候不管有什么意外,都是把演完當成第一要義。所以他并沒有和正常人一樣下意識的放開吉他,用手來重新掌握平衡。
而是堅持用撥片勾著六弦想把最后這一下給完成……
但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這一下用力過猛,隨后音響中就傳出來一聲鋼弦崩斷的聲音。
隨著這一下斷弦的聲響,現突然就陷入了一陣詭異的寂靜之中。
因為很多人的心里都有同樣一個感覺,這意外的斷線就像是注定要出現一般,為這場青春的喧囂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看著斷掉的琴弦,邊浪也是愣了幾秒,然后才跳下高腳凳對著麥克風說道:“白浪青山照眼明,日邊楊柳弄春聲。夢中不見鸝鳥語,藍尾鸚哥自有情。
愿今晚你青春有美夢,夢境微藍!”
“好!刺猬牛逼!邊浪牛逼!”
“額,這是什么騷操作?哪有這個時候來定場詩的?”
“不要啊!我的青春不能就此散場啊!”
“安可,安可!”
“白日藍夢!牛逼!”
楊冠雷雖然距離舞臺有點遠,但他這中氣十足的一聲,讓臺上的邊浪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白日藍夢!這人怎么就和我當年一樣啊!”心中這樣想著,邊浪的嘴上卻道:“一會別走,我們找個地方單練一下!”
現場有些人也是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反應過來的那些人,都是沖著楊冠雷這邊笑罵著:“哥們,你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