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浪哥!”
要是別的樂種,涂靈絕對沒有那么大膽子邊浪給他個拍子,他就敢跟著配的。
但雷鬼這種最輕松和自由的音樂形式,那就完全不用考慮太多了,何況這就是個小樣。
涂靈試了一下箱鼓和康佳的音色,最后還是選擇了康佳。
然后他給了邊浪一個眼神,意思是等邊浪喊開始,沒想到邊浪直接唱了一句“龜語”:“donaibodo……”
不知為何,涂靈聽到這句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語言,感覺這就是個信號,然后他的康佳鼓口子,就從鼓邊的高音起了一個雙跳的口子。
然后就聽邊浪掃著和弦就開始唱了起來:“我跟你描述一個靈魂,它擁有不謝的青春,每當夜色降臨,就會輕輕歌唱……它唱著一個新鮮的故事,里面的人們相互微笑,是不是每個夜晚都要這樣,為了愛,去用清醒交換……”
邊浪在鼻腔共鳴的時候,出來的聲音和李紅旗的非常像,但是他不是基督徒,唱不出那種神圣感。
但在此時排練室這些人的耳中聽來,這歌聲音就像是在睡前的那一杯牛奶,安慰男孩去睡去,不再繼續用清醒來交換眼淚。
用最輕松和溫柔的方式,來講述一個最悲慘的故事,這就是雷鬼最獨特的地方!
或許這就是雷鬼這音樂能夠從牙買加那種地方,一路向上,最終讓全世界都認可并喜歡上了這種音樂。
在眼前這幫人大多數的記憶中,上一次邊浪如此溫暖的唱歌,大概就是《請不要停止我的音樂》。
而這首《請不要停止我的音樂》,同樣是雷鬼。
“男孩別哭,美麗世界的孤兒,可我的心,我的家,在哪里,在哪里呢我的朋友……靜靜地聽,有個聲音在說愛你,閉上眼,跟隨她,跟隨她就像跟著希望……”
這點題的一句,一下子就把哭泣者樂隊全員的思緒,直接給拉回到了他們還在佤山的時候。
仿佛邊浪當時就在現場,正抱著一把木吉他在火塘邊為男孩給父親打視頻這一段“電影”畫面,配上了一段絕無二選的bg,
成員們甚至都不約而同的在想一個問題,這首歌一定要回去佤山拍一段v,這首歌的生命才是完整的。或許不是v,應該是一段紀錄片才能配得上這首歌。
至于主唱兼吉他手,他則是在想自己能不能唱出這個味道來?
有些歌曲寫得好是一回事,誰來能唱好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就像原地球有多少人能知道陳百強的《一生何求》是翻唱王杰的《惦記這一些》。
如果自己唱不出這個味道,那么哭泣者到底該不該接受這首歌?
現在邊浪的歌在圈里是什么地位無需多言,一唱必出圈的機會,給誰誰不想要。
但是這首歌,要是給邊浪唱的話,先不說質量與否,影響力就要比他們哭泣者大得多。
或許這樣更能有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