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00年發布了新專輯《那一年》后,許少年在他的細膩敏感及對自身生存現狀的多種真實臨摹,迅速地打動了無數如他一般追尋夢想的年輕人。
商演、版稅接連不斷.他成了圈里僅次于皮褲,能夠在大型場館開演唱會的巨星。
在兩人分居bj長安的八年時間中,許少年每次都向他的妻子信誓旦旦的發誓:“只要我賺錢了,就在bj買一所大大的房子,接你到bj安居樂業。”
在發布新專輯《那一年》不到半年時間里許少年就賺了300萬。可是,當金錢滾滾而來的時候,發現平時很長時間不見面的“哥們”也接踵而來,出主意讓他的投資樓盤,說可以用內部價拿最低價時間不長,許少年半年時間賺的300萬就源源不斷的掏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許少年最好的朋友在青島結婚,打電話邀請他參加婚禮。當時許少年湊足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錢,竟然連一張機票都買不起。他四處打電話借錢,可是之前投資拿了他錢的那些“哥們”不是說周轉不開就是說已經投進生意里。
在許少年看來,煙、酒、兄弟都是他的動力和支持,結果被騙的一塌糊涂。他的世界似乎一下子崩塌了,他心灰意冷,整天沉迷煙酒,再也無心創作。很多時候把自己關在租來的房子里醉生夢死,甚至有時候一個星期都不出門。
公司的同事覺得許少年有問題就把他送進醫院,結果查出他患上了重度抑郁癥。
當時的簽約公司建議將許少年送進精神病院,袁楓果斷拒絕了:“給我找一輛車,我要帶他回長安”。
就這樣,兩人兩地分居八年之后再度回到長安團聚。只是,曾經義氣風發的音樂少年如今發如亂草。曾經靈巧撥動琴弦的雙手顫抖不堪,甚至不知道饑飽,如果不扶他起床,他就會靜靜的在床上躺上幾天幾夜。
這時袁楓給單位打電話:“我丈夫病了,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好,我得在家照顧他,我辭職!”
袁楓的單位給她分了一套五樓的房子,許少年喜歡曬太陽,只要有陽光,許少年就可以不聲不響的在陽臺上靜靜的搬個椅子坐著,一直到陽臺上沒有陽光。
有一次他就這樣一直等到陽光不見之后還站在陽臺欄桿旁,不停的去伸手去夠陽光,努力的往外探,而他自己渾然不知自己身在5樓,袁楓被驚出一身冷汗,二話沒說,一星期之后就帶著許少年搬到西郊的一處院落。
醫生再三囑咐,抑郁癥患者需要經常與人溝通。因此,袁楓想盡一切辦法去纏著許少年,有時候唱他的歌,有時候問記不記得過去部隊的事,記不記得bj的事為了盡可能讓更多的人來陪許少年,為此袁楓跟從未接觸過的娛樂圈打起了交道,她按照存在許少年手機里的電話號碼,一個個聯系許少年之前在bj的朋友。
在此之前,袁楓也不知道許少年電話本里的哪些是朋友哪些是泛泛之交。她只能硬著頭皮一個一個打通電話告訴他們自己是許少年的妻子,說許少年目前患上了抑郁癥,醫生叮囑需要有更多的親朋來陪他說說話,希望對方能來長安看看許少年。
這樣的麻煩事找上門,推托是大部分人的選擇,萬幸的是,袁楓打通了zts的電話。
老臧告訴袁楓:“我騰出半個月時間在你那扎下。”
三天后,老臧帶著一車人還有樂器到了,把樂器擺放在院子里,一聲吆喝大家就開練。
當架子鼓響起的時候,許少年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
就這樣一群人在西郊的那個院落住了半個月。最忙的還是袁楓,她第一個起床,做好早飯再催其他人起床,大伙吃完飯之后,她得手腳麻利的收拾完院子之后又得去準備大伙一天的食材。
一車人每天三頓飯就是個很浩大的工程。玩搖滾的都喜歡喝幾口,她去小賣部買酒都是成箱的往家端從早忙到晚,她從來沒有怨言,好在那時候老臧把這一切,都用dv給錄了下來。
就這樣,許少年的抑郁癥緩解的近乎神速,當有一天臧天朔把一把吉他塞到他手里,許少年一把緊緊的抱住再也不愿松開。
對癥下藥,看到丈夫許少年的近況,妻子袁楓學吉他幫丈夫,最能緩解許少年癥狀的還是現場演奏的音樂,此時從來沒有接觸過吉他的袁,楓學習了一點吉他入門知識之后就彈吉他給許少年聽。
5個月后,當袁楓自己也不知道第幾次談起《執著》的時候,耳邊響起了另一個吉他的聲音。
坐在對面的許少年左手抱著吉他,右手撥弄出清晰的琴聲。半個月后,他恢復了跟著吉他吟唱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