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棟看她一眼,指了下長長的排隊人群:“現在排的人已經夠多了,客人們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已經長到無聊,甚至都開始騷擾我的鴨子了。
再說人家從北三省跑到這里開個酒館容易麼?大家都是混飯吃,勤行的規矩也有給對方‘留飯’的說法。”
古亞楠臉蛋兒漲得通紅:“你這是迂腐!”
“隨你怎么說吧,后廚的事情您這位行政總裁可管不著。”
周棟撂下句話就走了,還得去教胖子他們做‘張飛牛肉’去呢,他希望私房廳開業后胖子幾個能頂起大酒缸的一片天,他就只負責隔段時間推出新酒,隔三岔五的下個‘彩蛋’就好。
至于說給對方‘留飯’這種話,既不是周棟太驕傲,也不是他喜歡養寇自重,青年宗師嘛,這叫心胸氣度,這會兒不開始養,什么時候開始?養孩子還得提前做些準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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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越下越大,排隊排到百無聊賴的酒客們看膩了兩只大白鴨沒完沒了的秀恩愛,就趴在落地玻璃墻邊瞭望對面的‘老酒館’。
這些天‘老酒館’可沒少了被酒客們議論,人人都充滿了好奇。
能讓生意紅火的‘食為天’讓出幾百平米的營業面積來開辦一家人情小酒館兒,可見這傳說中的老熊溝五兄弟絕不簡單,本以為開業會鬧出不小的響動,結果不光沒見到賀客盈門彩獅騰躍,甚至連掛趨吉避兇的鞭炮都沒見放,這么低調?真是透著古怪。
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了,那就自然少不了關注,已經有人統計過了,這幾天進出對面老酒館的人屈指可數,應該是不會超過十個,這生意做的可算是賠到了家。
要怪就怪對面選錯了地方,九州鼎食大酒缸的名聲在外,小周師傅早點部、大酒缸如今儼然就要成為楚都市的城市名片,菜好酒好人還帥,這怎么競爭啊?結果就是大酒缸門庭若市、老酒館門可羅雀,看這樣子,應該是撐不了幾天吧。
遠遠見到對面老酒館門前的雪地上落了許多的麻雀,也不怕人,嘰嘰喳喳地開著大會,時不時的還有麻雀轉頭望著老酒館,叫聲更尖厲了幾分。
排隊等著叫號的酒客們不覺失笑,都替老酒館掌柜的感到心酸不已,這年頭兒做個生意可不容易啊,千里迢迢地從北三省到了這里,估計半輩子的身家都要搭在這老酒館上了,哪想到不光客人不照顧,還得受些麻雀的欺負,咱大楚都的爺們兒看著都不落忍啊......
原本還以為能讓食為天拿出幾百平米的營業面積來,這老熊溝哥幾個是多麼了不起的角色,現在看來應該根本不是這么回事兒,
早就聽說食為天換了主廚,因為主動‘挑釁’九州鼎食的秦主廚,結果被小周師傅親自上門找了場子回來,而且自打小周師傅從香江比賽上歸來,無論是大酒缸還是正在開業籌備中的‘周氏私房廳’都讓人期待感爆棚,連帶著九州鼎食各大菜系的生意都跟著變得火爆了起來,食為天的生意早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估計這北地來的五兄弟也是讓食為天給坑了,否則怎么會窮到開業時都沒點動靜?租金太貴了唄。
人都是最同情弱者的,楚都人任俠仗義,越發是如此,已經有人搖頭嘆息,提議說小周師傅這邊生意好到都排不上隊,有這等待的時間,未必不能去對面看看?只要酒菜不是太差,也算個打法時間的地方?
當然這也就是隨口說說,人的習慣是最難改變的,更別說排隊的這些酒客很多都是周棟的鐵粉,雖然心里好奇,也想到對面‘老酒館’踩個盤子什么的,卻總是擔心會被小周師傅誤會,畢竟這有些背叛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