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看你嘴上說著難過,眼睛都綠了啊,喂喂!別搓手了吧?我們即便裝瞎都能看見你的躍躍欲試啊。”
話才說完,就被高杉和朧扇了腦袋——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眼看著現場氣氛變得頗有些其樂融融,這還是松陽死后,弟子們分道揚鑣后第一次。
但塞拉卻總感覺哪里不對勁。
于是也不顧羞恥,將松陽的手拿了下來——
“既,既然你們一門師徒團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吧,別的也沒我的事了,那就”這樣了。
只是在轉身之際,卻被松陽拉住了手臂。
他笑了笑,面上的表情還是那么包容和煦沒有攻擊性,只是說出來的話卻全然不是這樣。
他說:“塞拉,分手是兩個人的事吧?你并不是個對待感情不負責任的人,那么為什么要自說自話的做出這種過分的單方面決定呢?”
“誒?不是!”塞拉撓了撓臉:“可我交往的是虛,他不要臉干出盜用你身份的事,你想來應該是明事理的人吧?即便你說——可咱倆實際上又沒關系。”
松陽卻不容她撇清關系:“你也說了那家伙從始至終都是用我的身份存在,那就不能說和我沒關系吧?”
“而且,雖然說這樣的話有點像推卸責任,但你不覺得,占有了那時候還無知生澀的我的你,在這件事情上,要付主要責任嗎?”
“塞拉!你將茫然的我們拉進了情/欲鄉里,你不能就這么抽身走人。”
塞拉抹了把臉,她忘了,當時推他的時候,這家伙還是個童貞!
老實講,談過這么多戀愛,這當然不是她交往的第一個童貞。
可卻是第一個擺出讓她睡了就得負責的嚴苛態度的。
塞拉此刻的心情,就跟發現和女朋友三觀不合想要分手,卻正值女朋友已經懷孕的男人一樣。
她抹了把臉,說出了一句典型的渣男托詞——
“別,別這樣,大伙兒都看著呢,別把事情鬧得難看行不行?”
松陽卻笑容中閃過一絲冷厲:“你做得出卻怕人議論嗎?”
“銀醬!上周我們在商場看到被老婆找上公司的劈腿渣男,對話和他們一模一樣誒!”神樂天真道。
銀時面無表情:“你別說了,我不想認師父了,反正已經成年了,也不用他養活,財產什么的幾個弟子分一分就各自散伙吧。我不認識這樣的怨婦。”
塞拉卻已然滿頭大汗,這幾乎是她最艱難的一次分手了。
所以說到底是怎么回事狀況會變成這樣?
要是對方還是另一個人格虛,敢說這胡攪蠻纏不要臉的話,早又是一頓毒打了。
可松陽不同,他的道德背景上沒有任何瑕疵,塞拉就是再被逼得想爆炸,也不能揍他。
但偏偏他又和虛嚴格來說是一個人,至少虛那個殺千刀的當時用了人家的身份,人家想接著討回公道,便是自己理虧。
講道理塞拉哪次分手不是干凈利落,無非是分手的時候不管怎么說都是兩不相欠。
但這會兒她卻不敢肯定了。
塞拉見所有人都一副譴責的神情看著她,心中不由暗罵,果然還是向著自己師父的。
正急上火,卻突然靈光一閃,不知道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做出了順水推舟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