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發生之后,瞬間讓她認識到了自己弟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是隨時將邁入成年階段,并且各方面已經足以發酵某些意識的大人了。
這才是讓她尷尬的地方,但突然之間就這么單刀直入的讓她對恭彌說教什么性別意識之類的話,她也沒臉說得出口。
這點是塞拉最氣的地方,她情感經歷這么豐富,交往過的人這么多,再怎么也算得上經年老司機吧?
唯獨在恭彌面前是最難堪的,有種無處下手的感覺。
云雀見她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一下沮喪一下晦氣一下又自暴自棄,頗覺得好玩。
并且有了一種‘牽動她的情緒原來這么簡單’的感覺,這讓年少的云雀似乎抓住了某種關鍵。
從以前開始,她才是灑脫的那一個,自說自話的永遠用看小孩子的目光注視這他,而自己卻種種思緒憋在心里千回百轉。
一度云雀有種深深的武力感,但現在他卻發現這種無力感很輕易就能打破的,甚至立場的顛倒也不難做到。
此時此刻,從塞拉消失在自己眼前,而十年后的身影并沒有出現那時,內心便有一個角落被黑色浸染的云雀恭彌,好像在不知不覺間,那黑色開始蔓延了。
不過這時候并不是長談的好時機,并且還有那個讓人如芒在背的肉食動物的地盤。
遂云雀也率先放過她轉移話題道:“起來吧,不是說帶我去看看十年后的東京嗎?”
“啊?哦!”塞拉回過神來,倒是如蒙大赦般翻身下床,拿了衣服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再次感謝黑豹同志的友情贊助,振金衣服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備良品。
就比如這種尷尬的時期,她臨時借宿之類的,根本不用主人家特意費心替她準備衣服,免去了中間層層尷尬。
她出來之后整個人氣色良好,煥然一新,沒有任何借宿之人的窘迫。
不過恭彌倒是還穿著昨天到來時的那身衣服。
是并盛中學的舊校服,這孩子對學校很執著呢,新校服都推行好久了,他還是我行我素的穿著舊校服。
潔白的襯衣,黑色立領式制服,外套就這么披在肩膀上。
老實講塞拉認識的人當中,有三個人這樣干并且氣勢十足,那外套是任它狂風乍亂也緊緊黏在肩膀上的。
一個是中學的同班幸村君,一個是高中時代涼太君的前隊友赤司君,再一個就是恭彌。
她老覺得氣勢這種東西,真的有時候很邪門,靠氣勢外套就不會掉什么的。
那她為什么都強成這副逼樣了,還是免不了爆衫的尷尬,還得虧黑豹同志的材料贊助和史塔克的納米技術提供?
先前在漢庫克和明哥那個世界的時候不是有種說法叫‘霸氣’嗎?
塞拉覺得這仨人要是以那邊的標準來看,絕對天生霸王色霸氣。
這么想著有的沒的,塞拉道:“一會兒去買套衣服吧?”
云雀對這個無所謂,倒是催塞拉去做早餐。
中途密魯菲奧雷的人來了一次,說是白蘭一大早就被緊急工作絆住了,恐怕要晚點才能過來。
塞拉當然忙道工作要緊,又快手快腳的做了幾個三明治,拜托傳話的人帶過去。
雖然這么一個富有的財閥頭領肯定有專人照顧生活起居,不過自己心意到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