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身血腥氣倒是很重。”
呂氏冷眼看著剛剛歸來的李修道。
李修沉默的解開袍子,認真在衣架上掛好。走到桌前,摸了摸茶壺,冰涼。
他也沒說什么,緩緩坐下,似是在沉思。
“哼”呂氏語氣譏諷:“怎么,給那賊子辦差,很愉快是嗎”
李修微微蹙眉:“夫人,如今你看到了,他和陛下根本就是在設局,你應該感到很幸運,沒有參與其中,否則,我相府的人頭不夠砍了。”
呂氏面色變換一番,似有萬分不甘,卻也終于咬咬牙:“賊子賊女”
李修哼了聲:“夫人,注意你的言辭,那是陛下和攝政王。”
“陛下攝政王篡國之賊,和一漁夫爾”
李修眉頭緊皺:“夫人,此話你最好憋在肚子里。那漁夫,已經要了本相三千人頭,你呂家莫非也想送上三千”
呂氏咬咬牙:“賊子,居然如此可怕。”
李修道:“沒錯,是個漁夫,可就是這漁夫一而再再而三挫敗太上皇。此番,若非為夫洞察先機,你若允了太上皇那件事必定萬劫不復。”
呂氏懊惱:“那女賊何等運氣,居然尋來此人。”
李修道:“不論你認為她是什么,在李修眼中,她就是陛下,大秦的天。若非你呂家與我李修有大關聯,就憑你這屢屢不敬,遲早會招來橫禍,本相真該休了你”
呂氏癲狂笑道:“哈哈哈,休了我左相好大威風,你心里明白,你和我呂家是一條船,下不來的。”
李修拂袖:“但你記住,有為夫在,決不允許你謀劃大秦。”
呂氏惱怒:“殺父之仇,我呂家與她不共戴天。”
李旭不屑道:“呂家不過是你自己的仇恨罷了。你也要明白,我們既然相互依存,你這個左相夫人名號便是你能執掌呂家的根本,你呂家一族要的是重回巔峰,沒有呂夫,沒有你,還能有其他人,你若是不思悔改,執著復仇,這呂家話事身份,遲早要花落旁人。”
呂氏似乎極為惱火,胸膛起伏,卻終于沒有再度反駁。
“如你所說,我呂家必須要重返輝煌,可你一直如此謹小慎微,何年何月呂家才能擺脫叛逆身份”
李修淡然道:“良機需要等待,有時候,成功只是一日之間罷了,在此之前,你最需要的是耐心。”
“耐心”呂氏有些癲狂:“我呂家已經沒落至斯,不復當年半數,你還要我等到什么時候等到入土嗎”
李修看看她,眼中有十分光火,卻最終壓制下去:“不會太久,五國大亂,便是良機”
“五國大亂何年何月我就想要大秦大亂”
李修嘆口氣:“那漁夫說過,大秦亂不起來。”
“他說亂不起來就亂不起來”
“他只是在表達一個態度,若你想死,想呂家徹底滿門抄斬,盡可以去試試。”
呂氏眼中噴火道:“他得罪這么多人,遲早會被群起而攻之。”